趙憶看白岑端的一副白岑人姿態,不禁怒火中燒,她才不要她的施捨,她趙憶要的東西需要她一個賤人來給嗎?
當即便想被踩了尾巴的耗子似的,改尖酸刻薄為破口大罵,“白岑,你別以為做了陸太太,我就怕了你了,你不過是在勾引男人上有些手段罷了,說白了,你就是一隻被陸經年養在家裡的金絲雀,是一個水性楊花的狐狸精。”
白岑冷笑一聲,暗想這個趙憶還真是詞彙匱乏,難道不知道說女人狐狸精跟說男人小白臉一樣,都是夸人家長的好看的詞嗎?這懟人的功夫,白岑都不用多費口舌,就等著她自己把自己引爆了。
果然,趙憶看白岑不搭理自己,便開始動起手來,當即就要把杯子裡的紅酒潑向白岑,白岑倒是不慌不忙,心想:你潑髒總裁大人特意給我做的裙子,就算我不把你頭上的毛拔光,總裁大人也不會放過你的。
於是她紋絲不動,她還想總裁大人讓這討人厭的東西永遠在她面前消失呢。
可是紅酒卻潑在了趙憶自己身上,白岑抬頭一看,原來是林有瑞抓住趙憶這個潑婦的手,雖然沒有達到她想看到的結果,但好歹也讓總裁大人為她量身定做的保守禮服倖免於難,便輕露皓齒,展唇一笑,“多謝林少出手相助。”
趙憶此時也吸引了萬眾矚目,不過大家都是來看熱鬧的,一個個帶著鄙夷和探究的眼神。趙憶覺得面子上十分掛不住,便對林有瑞說,“你放開我,我的衣服都髒了!”
林有瑞便奪過她手裡的酒杯說,“如果剛剛不是我抓住你,被弄髒衣服的就是白小姐了,己所不欲,勿施於人,你潑酒的時候,早就該想到會偷雞不成蝕把米。”
趙憶臉紅的像煮熟的蝦米,說,“好了好了,我走還不行嗎?”
林有瑞便放開趙憶,義正言辭說,“慢走不送。”
白岑看著趙憶遠走,心想這個大麻煩終於走了,不過就剩她和林有瑞,不說點什麼寒暄幾句,似乎有些尷尬,畢竟人家也救了她,她決定由自己來打破這個僵局。
正琢磨著要不要問一問林有瑞的近況,欲言又止的時候,林有瑞的電話就毫無預兆地響了起來,林有瑞接起電話,神色微變,轉而又對白岑說,“白小姐,失陪一下,我去接個電話。”說完就步履匆匆地走了出去
白岑覺察到似有不對,便往林有瑞的方向追了過去。可是她一個穿著高跟鞋的女人,怎麼能比得上七尺男兒的速度,她又不是白雪見白超人。
等她到了門口的時候,林有瑞連個影子都沒留下。白岑擰緊了眉,有種悵然若失的感覺。
可惜她千算萬算,百密一疏,陸昊辰就跟在她身後,從她跑出去到皺緊眉若有所思,全部被他盡收眼底。喜不自勝,過去問,“白小姐,你的腳,這是好了吧?我剛剛都看見你跑起來了,敏捷的可不像一個腳受傷的人啊!”
白岑正腹誹陸昊辰這個玩意兒怎麼這麼陰魂不散,還這麼鍥而不捨。陸昊辰就又開口說,“白小姐,舞會還未結束,你我在此重逢,即是有緣,作為第一個發現白小姐康復的人,陸某有沒有請白小姐共舞的機會呢?”
白岑問,“你為什麼非要跟我跳舞呢,這麼多美人,會跳舞的比我跳的好的比比皆是,陸少又何必執迷不悟,棄明珠而就瓦礫?”
陸昊辰輕笑一聲,說,“因為她們都沒嫂嫂伶牙俐齒,能在跳舞之餘還能與陸某逗幾句嘴,嫂嫂可知,何為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
白岑表示很無語,看來今天是沒法躲過了,不過也好,總裁大人敢當著她面選她的女伴做舞伴,那她圓了小叔子一個心願又有何不可?長嫂如母,權當是長輩對小輩的縱容好了。
白岑說,“好吧,既然陸少如此執著,我就只好捨命陪君子了。”
陸昊辰立馬笑的跟朵花一樣,眼裡全是破碎的光芒,好像小孩子得到了他最喜歡吃的糖果。
白岑也露出一個禮節性的笑容,笑不露齒,只彎了一下唇角,可她看見陸昊辰眼裡的光芒似乎更加閃亮了。
白岑牽著陸昊辰的手走進去的時候,已經挑選好了舞伴正在跳舞的眾人目光還是輕易就鎖定了二人,讓白岑覺得在這些人眼中,地球是不是都圍著她轉的?
不過也不乏眼紅者,在一邊和幾個志同道合立志入駐“嘴碎毒舌八卦詆譭小分隊”,一群人聚在一起,說的慷慨激昂,唾液橫飛,跟白岑犯了什麼紅杏出牆的齷齪事一樣。
可是人家白岑只是因為自身魅力太大,又被兩個同樣魅力四射的舞會焦點選中了兩個爭著和她跳舞而已,而且她還沒答應,哎,怪就怪,自己魅力太大了吧!
白岑和陸昊辰走到舞池中央,她明顯地感覺他總裁大人有些涼意的目光掃射過來,可剛剛某人也做了同樣的事,她這會最多算是以彼之道還施彼身,所以不卑不亢,還主動搭上了陸昊辰的肩膀。引起眾人一陣唏噓。
白岑才不管那麼多,眾人皆醉她獨醒。陸昊辰便把手搭在白岑的腰際,說了聲,“嫂嫂,開始吧!”
兩人還是如當初那般配合默契,好像已經排練了很多遍一般。白岑似一隻紅色蝴蝶蹁躚,酒紅色的裙子隨著旋轉盪漾開來,如一朵紅蓮開在舞池中央。
陸昊辰問白岑說,“嫂嫂,有沒有覺得,二哥和大哥有點太過相似了,簡直就像是一個人。”
白岑表面平靜,不做聲。可是腳步卻不自覺因為分神亂了一步,差點踩到陸昊辰的腳。
“嫂嫂,怎麼啦?是腳還沒好嗎?”陸昊辰問。
“噢噢,沒什麼,就是有點疼而已,跳完這支再休息一下就沒事了。”白岑道。
心裡卻想:難道是陸商言做了什麼露了馬腳,才讓陸昊辰開始懷疑的?
陸昊辰似乎覺得白岑的表現有些蹊蹺,便接著問,“我倒是覺得很奇怪,覺得大哥好像跟小時候有些不一樣了,卻又說不清是哪裡不一樣。”
白岑心裡跳如擂鼓,只想快點結束這個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