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沐家,簡單地梳洗過後,白岑心情還可以,跟沐驀然打過招呼,就回房間了。
為了避免早上差點遲到的尷尬,白岑躺在床上,特意定了更早的鬧鐘。
白岑凌厲的眸子一閉上就會趙憶那張得意的臉就會閃現,睡意全無,只能盯著頭頂模模糊糊的紗幔,恨得咬牙切齒,想強迫自己休息。
過了好久,白岑把頭狠狠地埋在枕頭裡,不讓自己想公司裡亂七八糟的事了。
思緒不受控制地又飄到陸經年身上,現在他不光要面對趙憶一個人了,陸昊辰突然回國,恐怕也是不偶然吧?像陸家這種名門世家,子孫之間的和諧,一般只維持在表面上,值不起深敲。
想著現在,她還借住在沐家呢!
算是過一天算一天,想這麼多,毫無作用,白岑煩躁地扒拉著頭髮,緊閉著眼良久才睡下。
明亮的月牙像是感受了室內人的煩躁,偷偷地隱匿在一大片烏雲之下,本帶著燥熱的空氣慢慢清冷下來。
第二天六點整。
鈴聲響,白岑如約而醒,望著頭頂淡藍色紗幔,揉著睡眼惺忪的眼起床。
等她一切整理好,不過半個小時。
七點整,白岑準時出門,計劃著打車去公司差不多到七點四十。
“師傅,能不能快點?我上班馬上要遲到了。”白岑望著時間,催促道,今天她特意起了個大早,難不成還要遲到?
師傅是個慢性子人,看著白岑笑呵呵地說,“姑娘,你別催,現在這條路正趕上上班高峰期,車多,咱們還是要注意安全點。”
白岑雖無語,在生命安全上卻也贊同司機的說法。
白岑下了車,就狂奔著步子快走,生怕掐著點進樓裡。
白岑剛踏進陸氏,突然頓住急促的腳步,目視著趙憶推著陸經年走到總裁專用電梯口。
等電梯門合上,白岑才沉眸一陣小跑,明白是趙憶刻意的,一大早就讓她看總裁與助理的親密互動?
其他員工雖然明面上不說,白岑被總裁利用過後就拋棄了,現在換了新人,看看乘個電梯都能看出來。
白岑去洗手間裡,了了聽到,都當做無所謂了,畢竟他們都不明真相。
唯一能夠撬動她的不舒服的,只有陸經年。
從洗手間出去,白岑大大方方地跟外面竊竊私語的員工打過招呼,看著她們眼睛四處逃串,不敢與自己對視,覺得很有意思。
有些人就是這樣,敢說不敢當,也許也就是隻能做一輩子普通員工的命吧!
白岑剛坐到位置上,就看到一旁的手機螢幕一亮,順著看過去竟是陸經年發的簡訊:晚上回家住。
晚上回家住?
白岑因剛解決一個工作難題,愉悅的心情瞬間被攪得難受。
陸經年說讓出去住,她就要借住別人家,他說讓回去住,她就要順從?
白岑合上手機,丟到一邊,冷哼一聲。
縱使她深處一段關係不對等裡,但她還是有沒權利說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