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到了醫院,陸商言安排白岑住進病房後,去掛急診和開了退燒藥,忙完這一切回到病房,照看她的護士囑咐了一些注意事項就退了出去。
陸商言坐在床邊看見她眼皮輕輕的顫抖,好像是做了噩夢,起身握住了她的手,哪知她突然緊緊回握住了他,用力到關節都微微泛白。
陸商言掙不脫,就只能保持著在她身上半趴著的樣子,直到一個值班大夫走了進來。
陸商言面色尷尬了一瞬,不過很快恢復了平靜,指著白岑的腳:“醫生,她從二樓跳下來,不知道腳有沒有什麼問題。”
醫生撩起白岑的褲腿一看,整個右邊腳腕腫的像個豬蹄,仔細觀察了一下,發現只是關節錯位,於是麻利的給白岑正骨,“喀嚓”一聲伴隨著白岑的呼痛聲響起。
“啊!”白岑生生疼醒來,眼睛還有些迷茫,看著周圍的環境,晃了晃腦袋,思緒回籠,隨即想起了今晚發生的事。
醫生看她已經沒事了,就囑咐她最近不要多走動,最好能一直緩著,否則以後腳會經常扭傷,說完打著哈欠就走了。
白岑現在已經清醒了,看到自己旁邊的陸商言,還有自己緊緊抓著他的手,抿了下唇,正想說什麼。
但是眼前突然發白,腦袋感到一陣暈眩,陸商言看到她坐不穩的樣子,趕緊扶著她躺下:“你發燒了,那陣才給你吃了退燒藥,可能還沒起效。”
白岑盯著自己的腳然:“謝謝,今天要不是你...”說到這就沒繼續說下去。
陸商言看著她“你沒事就好,還有沒有哪不舒服?你半夜起來腳不方便叫我,我就在沙發上。”
白岑擺了擺手:“你還是先回去吧,明天我會給你打電話,你再來看我,要不然小心被洛可發現。”
“可是,你這樣我怎麼放心。”
“沒事的,除了一隻腳有點不太方便,其他的都問題不大。”
見堅持不過她,陸商言沒有辦法,只好再細細囑咐了白岑好幾句才離開。
走出醫院的大門,雨早已停了,路邊似乎有微弱的蟬鳴。
第二天一早,陸宅接到電話,說是白岑昨晚遇到歹徒,受傷住院了,陸經年打算去看看她。洛可聽到後眼裡的詫異一閃而過,想了一會,進房間打了一個電話。
病房裡白岑正配合著護士量體溫,已經正常了,只是腳還不方便。
“你男朋友呢?昨天進來的時候還很著急,怎麼大早上的就不見人影了。”
這個護士可能年齡還小,一邊給她輸液一邊八卦的問她。
白岑神色淡淡的,她並不想多說。看出她的疏離,護士吐了吐舌頭自覺閉上了嘴。
白岑靜靜的看著窗戶外面,陸經年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副樣子。
洛可人提著水果剛進病房就煞有其事的開始關心白岑:“哎呀,阿岑這是怎麼傷成這樣,才一個晚上不見,就變得這麼憔悴了。”
白岑有些意外,用眼神詢問,她怎麼來了。
陸經年無奈,洛可在他進醫院門口的時候突然出現說是來看朋友,偶遇到了,就上來順便看看白岑,搞得兩人現在話也不方便說。
洛可一直偷偷的觀察這兩人,發現陸經年並不說話,白岑也沒有主動去和他搭話,洛可注意到了二人之間的氣氛,嘴角偷偷彎起一個弧度又很快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