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岑當然不會去管後面的人,不管他們會是自相殘殺還是弄成什麼樣,那都是他們咎由自取的。
反過來想想,如果陸經年沒有察覺到不對勁,沒有派人跟過來。
那會發生什麼?
她很有可能不敵導演,被那個噁心的抖音給強了。
白雪見還在外面守株待兔,等著拍她的床照,到時候她整個人就毀了。
對於他們這種狼狽為奸的噁心人,白岑覺得這點教訓還輕了呢?
這兩人的事情也就在她腦海裡面佔據了一小點空間,很快被她拋到了腦後。
她如今滿腦子想的都是另外一件事,母親……
白岑呢喃著這個稱呼,心頭思緒湧動。
白雪見這麼低劣的手段,如果不是為了母親的事情,她絕對不會來這一趟。
可惜了,雖然教訓了賤人,還是一無所獲。
白岑不由得今輕輕嘆了一口氣。
想起母親,心頭又是酸澀又是複雜,白岑一時間走神了。
突然,手肘碰到了冰涼的肌膚。
她嚇了一下,想要收回,卻瞬間被一雙大手給收緊了。
這雙大手牢牢地將她的手包裹住,手心溫暖的體溫順著面板接觸傳到了她的手背。
白岑抬頭,剛好撞入了陸經年深邃溫柔的目光。
“要不要幫忙?”他說這話時,握住她的手拉緊了一些,彷彿是在昭示著,他是她堅實的後盾。
他專注的目光看著她,神情真摯而溫柔。
他向來不善言辭,但就是一句話就能戳到人的心窩裡。
白岑跌入他溫柔的目光,一時之間感覺自己被吸引了進去一般。
心頭慢慢地湧起了一股暖意,寒風瑟瑟的涼意似乎都減弱了不少。
她輕輕笑了一下,搖搖頭:“不用了,無非就是我那白雪見她們母女害得,我會一點一點討回來的。”
白岑說到後面,語氣壓低了一些,眼裡也閃過一絲戾色。
白雪見母女,她一個都不放過。
左不過她母親的死都跟他們有關。
陸經年見狀,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一句話沒說,只是握著她的手更加用力了。
白岑低著頭,看了她一眼,同樣反手握住了他手,十指交叉。
兩個人的目光對上,似乎有什麼暗流湧動,但是被隱藏在了暗色裡。
這麼美好的氛圍,突然被一通電話給打斷了。
白岑無奈一笑,電話拿了出來以後,她臉上的笑容有瞬間的僵硬。
隨後,她打通了電話號碼。
那一頭是繼母歇斯底里,理直氣壯的聲音:“白岑,你這個賤人,你對你妹妹做了什麼,你趕快放了雪見,我告訴你,你妹妹要是少了一根寒毛,我絕不會饒了你……”
白岑沒等她說完,皺著眉頭,隨手按斷了電話。
真是的,實在是太聒噪了,她根本就沒有什麼心思聽下去。
那一頭的聲音戛然而止。
見陸經年看著她,她隨口解釋了一句:“不過是一個無關緊要的人,不用管他了,我們早點回去吧,現在天色已經很晚了。”
這個時間點也該休息了,說實話她都有些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