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陸經年醒來時,發現白岑已經坐在化妝桌前,有模有樣的往臉上抹著。
他單手支著腦袋,心情極好的問:“俗話說,女為悅己者容,敢問白小姐花的這麼精心,是為了給誰看呀?”
“當然是為了給洛可看。”白岑的語氣很認真,說完,她把臉轉到床的方向。
陸經年咋一見到她青了半邊的臉,著實被嚇的不輕,“你這是不是也太誇張了?”
白岑看了一眼鏡中的自己,妥協道:“那我再重新改一下好了。”
隨後,她又說:“對了,陸經年你臉上的粉還沒擦掉,你一會就過來,我給你擦掉。”
陸經年頓時眉頭一皺,格外嚴肅的問:“能不能趁你卸妝的間隙,給我擦呢?”
白岑無語……
她的臉就這麼讓他不忍直視麼?
…………
等倆人忙完,才一起走出房間,不出她們所料,洛可已經在客廳等她們。
白岑早就有準備,裝出一副跟委屈的樣子,招呼道:“媽,早上好!”
洛可本想也說聲“早”的,可在見到她的臉時,頓時一驚,轉而問:“你的臉是……怎麼回事?”
“媽,是我的錯。”白岑繼續裝委屈,聲音弱弱的:“是我沒照顧好經年。”
洛可聽完,又看向陸經年,完全沒想到他的脾氣這麼大,更沒想到他會下手這麼狠。
一時間,竟對白岑起了憐憫之心,許是同為女人的緣故,忍不住勸說:“白岑有錯,你管教是對的,可也要有分寸,這要是讓外人看了,對我陸家影響不好。”
陸經年只是冷冷的“哼”了一下,算作回答,之後就對白岑命令到:“你要愣到什麼時候,還不推我去公司。”
白岑趕忙說:“好!”
她知道,與洛可相處的時間越短,越不容易露出破綻。
倆人坐上車,陸經年就問:“你臉上的……還不擦掉麼?”
白岑搖頭,“既然要做戲,就做全套吧!”
話音剛落,就聽到一聲汽車鳴笛的聲音。
倆人均望向窗外,都覺得很驚訝,白岑低聲問:“勒先昂怎麼一大早就來了?”
陸經年目光一沉,冷然的說:“大概是為了某人來的。”
倆人說話間,白岑這一側的車門已被人拉開,隨後勒先昂俯身,探進半個腦袋,“早上好。”
說完,目光一掃,就看見異常沉默的白岑,以及她臉上的“傷”。
馬上厲聲問:“是誰打的?”
不等白岑回答,又看向陸經年,目光裡都是責備,“表哥,是你對不對?”
“對!”陸經年的眸子比他還要冷上幾分,問:“你想怎樣?”
“我……”勒先昂握緊拳頭,似在隱忍。
正在這時,白岑摸了摸鼻頭,偏偏這個時候她又不能把實情說出來,只能委屈陸經年了。
“我們上班要遲到了,回頭再聊。”說完,她不等勒先昂的回應,就把車門關上,落鎖,動作一氣呵成。
白岑以為這件事就此結束,可她完全低估了陸氏員工的八卦能力,自打她進公司,議論聲就沒斷過,直到進了電梯才安靜下來。
她這才知道自己鬧的有些大,很為難的問:“陸經年,我錯了,現在這樣是不是影響你的名譽了?”
畢竟,現在社會都很排斥打老婆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