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岑在呢喃中深深入睡,可沒多久便開始冒冷汗。
眉毛開始扭曲起來,臉上的表情有些痛苦。
“啊!”突然的一聲叫喚,白岑猛地坐了起來。
她做噩夢了,夢到了在監獄裡的日子,被打被欺負的日子。
她摸著自己的心臟,跳得很快。
環顧了下四周漆黑的環境竟覺得十分陌生。
這是哪裡?是不是陸家又找人將自己帶到了新的地方要對自己進行酷刑。
她越想越害怕,瞳孔裡散發出來的是無盡的黯淡無神之意。
驚嚇過度的嘴唇已經有些發紫了,白岑的嘴唇不住地打顫著,雙腳收縮,環抱著自己縮在床的角落邊上:“不是我...不是我...”
聽著白岑說著令人不解的話,睡眠淺的陸經年翻了個身,想要攬住白岑卻沒有觸碰感到白岑。
他揉了揉眼睛,睡眼惺忪地看了看縮在角落的白岑:“斐岑你怎麼不睡覺了?”
“不是我...不是我...”白岑還沉浸在那個可怕的夢中,沒有注意到醒來的陸經年。
陸經年看著不住發抖的白岑,心裡掠過了無盡的心疼。
她肯定是夢到了之前的苦難了,真是為難她了......
陸經年掀開被子,起身到白岑的身邊將她抱住,輕聲撫慰著:“不是你,不是你。”
白岑聽到有人回應自己,而且聲音讓她很安心,身上似乎也變得暖和了起來:“嗚嗚嗚...”
“沒事了,不哭。”陸經年將白岑的頭深埋進自己的胸膛,用自己的體溫暖和著白岑冰冷的身軀。
白岑之前要受過多麼沉痛的苦,做一個夢都這般緩不過來啊。
白岑在陸經年的懷中嗚咽了好一會兒,心底的心魔才被陸經年給驅趕跑了。
她終於緩過神來,小聲地說道:“對不起,我失態了。”
“沒事,本來這事就是我虧欠的你。”陸經年輕笑了一下,可算是恢復了。
白岑也抹去了淚水仰臉看著陸經年:“那...我可以提個小小的請求嗎?”
“嗯。”陸經年點了點頭。
“我想推薦個人進陸氏,你可以幫忙看看還有什麼空缺又比較好的職位嗎?”白岑就像剛剛沒有做過噩夢一般,言語輕鬆。
可其實還是心有餘悸的,只是這麼些年來,心裡素質被磨得還是蠻強的了。
陸經年又點了點頭,笑看著白岑紅紅的眼眶:“當然,可不能讓咱白岑今晚白受噩夢折騰了。”
“你真好!”白岑綻開了笑顏撲進陸經年的懷中。
真舒服。
陸經年有些驚訝,這麼主動地投懷送抱可不可多得,就連剛剛那一笑也不知道是陸經年心心念唸了多少個夜晚才看到的。
陸經年有些愉悅地摟住了白岑,她終於願意在自己的面前釋然大笑了。
白岑在陸經年的懷裡蹭了蹭,眼皮不住在打架了,但是一想到剛剛的夢她就不自覺害怕。
她怕自己一入睡就又被那夢魘糾纏,她不想再回憶那麼多的痛苦回憶了。
兩人抱了半晌,白岑仍在不安分地動來動去。
陸經年摸了摸她的頭:“睡吧,我在呢不怕。”
他知道白岑久久不如睡的原因,心裡又有些心疼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