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是白岑身高不低,但大概是由於骨架偏小,她依偎在陸經年懷裡的樣子還是顯得有些小鳥依人。
興許是這個姿勢充滿了不可言說的隱晦意味,白岑的耳尖倏地紅了,紅暈順著耳根一路蔓延到臉頰,將原本蒼白的有些病態的面色添了些許生氣。
而此時陸經年的目光熾熱又直白,就像是可以看透白岑的層層偽裝,直擊她本以為自己保護好了的柔軟的內心。
二人相顧無言,四下裡細小的聲音在這一刻被無限的放大了。
但等白岑仔細一聽,卻忽然發現這些聲音並非來自別處,正是自己難以抑制狂跳的心,一下一下地重重地衝擊著胸膛,彷彿要衝破什麼無謂的枷鎖,讓人難以忽視。
白岑感覺自己的嘴唇發乾,於是不自覺地伸出舌尖舔了一下下嘴唇。
原本有些不自然的雙唇瞬間變得水潤,折射著房間裡昏暗的燈光,似是無聲地邀請。
陸經年忍不住喉結輕滾,盯著白岑的目光愈發炙熱。
察覺到他在向下緩緩俯身的時候,白岑猛地坐了起來,試圖從陸經年懷裡出來。
但沒等她坐直身子,就被陸經年一把拽回臂彎裡,緊接著掀開面具對著她泛著光澤的雙唇吻了下去。
陸經年的嘴唇偏薄,並不柔軟,但溫度卻高的嚇人,一如他火熱的吻。
被封住雙唇的瞬間,白岑的雙眸驀地睜大了,微微有些怔愣,不知該作何反應。
陸經年似乎對於她的青澀很滿意,卻也不著急,與兩片軟糯的唇輾轉纏綿,不停地吸著啃咬,一點一點地汲取白岑口中的甜蜜。
二人身側泛著黃暈的燈光逐漸變得曖昧不清,好像在一度一度地暗下去。
白岑完全喪失了行動能力,任由陸經年在她的唇上作威作福,整個人似是飄忽在雲端。
片刻,陸經年移開了原本兩兩緊貼的嘴唇,牽出一縷水珠,掛在兩人的唇邊,看上去有些緋靡。
白岑神志尚未回籠,依舊怔怔地看著陸經年,似是在他深邃的眼窩旁邊打轉,又像是在描摹他鋒利的眉骨,總之眼神有些迷離。
而陸經年正目不轉睛地盯著白岑微微紅腫的雙唇和嘴邊的一縷銀絲,未等她回神就又低下頭去。
但這次卻不再客氣,溫熱的舌尖直接撬開了白岑緊閉的牙關,長驅直入,掠過她口腔的每一寸,最後與她的小舌交纏在一起。
白岑這才如夢初醒,掙扎著推開陸經年堅實的胸膛,卻被他寬厚有力的手掌扣住了後腦,另一隻手覆上了她的腰際,再次將她往懷裡一帶,這下兩個人的身體就已經嚴絲合縫地貼在一起了。
大概是陸經年食髓知味,竟是久久不願離開。
白岑掙脫不開他的懷抱,索性便癱軟在他的懷裡,一副任君採擷的模樣,恍如一個勾人心魄的妖精一般。
就在二人忘情之際,門外的走廊響起了不易覺察的腳步聲,但在這種時候卻能夠格外凸顯出來。
白岑想起房間的門只是帶上了,並沒有落鎖,他們兩個抱在一起倒是無關緊要,但現在陸經年的面具是掀開的,而這個時候上樓來的人,除了洛可,沒有別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