響起拖鞋的腳步聲,陸經年走到房門口,背對著白岑。
白岑瞄他一眼,確認他已經站好了,“你千萬別轉過來。”
陸經年不吭聲。
“聽見了嗎?”
“快穿!”
陸經年應該不至於偷看吧,白岑決定相信一下陸經年的為人,趕緊出來去衣櫃翻衣服。
陸經年原來百無聊賴地隨便看著一個地方,突然發現正對面窗戶上隱隱約約印出女人玲瓏有致的身影,正在翻找什麼。
因為窗戶上有印花,看的並不是很清晰。但就是一個若隱若現,欲蓋彌彰才更誘人。
他心裡一動,胸口躥起火,想到什麼,硬生生忍住了。
白岑找到衣服,小跑著進了洗手間。
聽見動靜,陸經年又站了一會,平復好了心中的慾念,才去床上躺下。
白岑穿好衣服,剛想擰開洗手間門,心裡突然一陣彆扭,不知道出去該怎麼面對陸經年。
剛才真的太丟臉了,足夠當一年的笑料。
算了,不管了,總要出去的。陸經年肯定沒有這麼低階趣味拿這個嘲笑人。
白岑做了好一番心裡建設,擰開門出來,發現陸經年已經睡下了,背對著她,不知道有沒有睡著。
心裡鬆了口氣,剛想上床睡覺,白岑一個噴嚏打出來。
八成是剛才穿了溼衣服感冒了,去吃點藥預防一下吧。
出了房間門,白岑去廚房找李嫂,“李嫂,家裡有感冒藥嗎?”
“有的。”李嫂擦完廚房灶臺,就去給白岑找,邊找邊問,“少夫人感冒了嗎?”
“剛剛穿了溼衣服,打了一個噴嚏,可能有一點感冒了。”白岑去倒一杯水。
李嫂給白岑拿了藥來,關切道:“怎麼會穿了溼衣服?”
白岑笑了笑,“不小心被打溼了。”
李嫂點點頭,“既然感冒了,那少夫人要好好休息,明天別辛苦了。”
“她在這家裡辛苦什麼了?”洛可正好聽到李嫂的後半句話,開口諷刺地說。
李嫂尷尬地笑一笑,沒有說話。
洛可輕蔑地瞥一眼白岑,“吃我們家的,穿我們家的,用我們家的,什麼活也不用幹,比我還輕鬆。”
“李嫂,你說她辛苦什麼了?”洛可轉頭問李嫂,不給白岑辯駁的機會。
李嫂喃喃,“夫人……”
明明只是一句關心人的話,非要上綱上線,白岑看不下去,“媽,你別為難李嫂。她只是隨口一說,沒有別的意思。”
“她是隨口一說‘你別辛苦’弄到好像我們陸家是什麼喜歡剋扣媳婦的壞人家一樣。”洛可不遺餘力地將事情以小化大,“這是我為難她?難道是我在雞蛋裡挑骨頭?”
“夫人,是我的錯,不該這麼說。”李嫂很快認錯,“嘴上沒個把門,想到什麼就說什麼,實在是太不應該了。”
洛可稍稍滿意,給了一個巴掌又給一顆紅棗,“李嫂,你在陸家幹了也有十多年了,按理來說不應該這麼沒分寸。可能是最近活太多忙暈了,我也不怪你,明天讓管家給你長點薪水,去忙吧。”
李嫂忙離開了。
洛可看向白岑,“你倒是好手段,連了陸家才多久,一家老小都向著你說話。”
白岑不意外,她也不是第一天知道洛可不喜歡她了,“媽,我沒有,你多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