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盥洗池上鏡子裡的自己,白岑暗暗笑了一口,面容有些陰仄,但她告訴自己,她做的很對。
取過一旁的洗手巾,她匆匆擦拭了一下,準備出門繼續跟在場的那些女人打太極。
只不過她的手甫一按下衛生間的手把,外面便有一陣的力道,將門推了開來。
白岑下意識地後退一步,避免自己被門反彈摔倒的風險。
這個時候,她抬眼有些惱意地看向來人。
只不過,來的人臉上噙著一抹邪肆的笑意,在這個小小的門口,竟然顯得格外高挑,將外界的景象全部遮擋了住。
“你做……”還沒發問,男人身形一縮,擠進了這個小房間裡。
白岑擰了眉,看著陸商言走進來。
不過陸商言僅是將她的衣角拎了起來,一張痞氣的臉似笑非笑哼了一聲,隨後才抬眼對上白岑的眸子:“看樣子你沒事?”
白岑這才舒緩了眉頭,雙眼垂了下來,道:“不用你多心。”
“我多心?”
她正欲走出廁所,只是在她側開身的頃刻間,陸商言站在了她的面前,格住她欲抓住門把的手,身子往門上一傾,門便被他的重量給關了上去。
“你做什麼?”原本被他的行為惹得不耐,現在心口的火又重新燒了起來,她不滿地看著陸商言。
“如果我沒猜錯,你剛才說的意思應該是在說我貓哭耗子假慈悲的意思吧?”他將她臉上的怒意置若罔聞,依舊故我。
“我可沒有這麼說。”既然他自己這麼想她的話,不好意思,她就是這麼想的。
誰叫他跟她白雪見也曖昧來曖昧去,這麼缺女人的嗎?
缺女人就缺女人,反正別把主意打到她的身上,她就阿彌陀佛了。
白岑臉上表情一凜,正欲再說些什麼的時候,只感覺她的腰間被人握住,她一下重心不穩,倒在了他的懷裡。
白岑心驚,立馬伸手胡亂地推著他,但面前的人猶如一堵牆一般,紋絲未動,半分都移不得。
他的唇貼近她的耳根,在她耳垂輕輕呵了一口氣,像是在低笑,“我關心我喜歡的女人,這叫多心?小嫂子,這是什麼道理嗯?”
她的耳根立刻敏感地泛紅了起來。
“陸商言!你放開我!”她憤怒地聲音都在顫抖,再大聲一些,恐怕外面的人都知道陸商言在廁所裡跟她,如果傳出去怎麼得了?
“我不。”他幼稚地和她唱反調。
她瞪了他一眼。
旋即,陸商言又鬆開了握著她腰的手。
白岑沒有料到,一下子又傾倒在他的懷裡。
這下陸商言不像剛才那般,還顧著給她支撐,已經牢牢地將她抱在了懷中。
他手上一用力,將她抱坐在了洗手檯上。
那一側身的剎那,她的鼻尖好像抓住了一股似有若無的味道,是一種清冽的檀香味,味道十分的輕薄,可是卻非常的熟悉。
她不禁想要湊近再聞一聞。
然而,現今姿勢十分的不雅又尷尬,她臉色一陣紅一陣白,也羞澀早就飛到了九霄雲外,只剩下了惱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