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岑看著陸經年想了很久這個問題,直到他注意到偏頭看了一眼她,說:“看我那麼久,在想什麼?”
偷窺居然被當事人逮到了。
白岑目光閃爍,低低地說了句“沒什麼”,然後迅速上床睡覺。
陸經年靠在床頭還在看書,沒追究原因,開口說:“明天和我一起去個晚宴。”
白岑也知道作為陸家名義上的夫人出席晚宴是最基本的義務,她已經是陸家明面上的夫人了,這些自然也是她的責任。
她點頭同意下來,“需要我做什麼準備嗎?”
陸經年合上書也準備睡覺,聞言看向她,神色淡淡,“準備好狀態就可以了,別給我丟臉。”
雖然陸經年話是這麼說,但是白岑還是在心裡提前思考好了明天的穿搭,早做準備。
可是沒想到,第二天下午,等她已經打扮好時,陸經年就帶著一整個工作室來給白岑做造型了。
白岑有些受寵若驚,她還以為她得自己準備服裝和妝容,然後才去找他一起去晚宴。沒想到他居然帶了人來幫她做造型。
不過,也許只是因為他不相信她的品味,可以打扮好自己。又或者,是這次的晚宴太重要,所以他回去特意準備。
總之和她有什麼關係呢?
這麼一想,白岑的心平靜下來,開始專心任由造型師重新給她做造型。
這個工作室的造型師倒是很別處姿態妖嬈的Tony老師不同,穿著高雅,氣質恬靜,先詢問了白岑的品味一番,然後才開始幫白岑做造型。
她還誇了白岑一句,“陸夫人今天的衣服非常不錯,看得出來平常對造型也是頗有研究。”
白岑聽了,頓時明白造型師根本沒意識到這是她為了晚宴特意穿的。
她勉強笑了笑,算是應了這個讓她心裡不是滋味的誇獎。
陸經年倒是看出來了,以白岑平時的作風,今天這一身已經是她最好的打扮。
白岑注意到陸經年看她的眼神,裡面好像明晃晃寫著,就知道她不能好好準備自己。
她羞愧地低頭,避開了陸經年的眼神。
白岑坐在鏡子面前看著造型師給她做髮型,妝容,然後搭配衣服,就像是重新賜予了她一副樣貌。
等白岑從試衣間裡出來,看著全身鏡裡的自己,已經完全不認識自己了。
鏡子裡的女人穿著藍色抹胸裙,黑色的頭髮被燙成了大波浪,平添了幾分嫵媚,肌膚勝雪,眉眼含秋。
陸經年看著站著全身鏡前發愣,美而不自知的女人,眼神變得深邃。
這幅樣子,的確比之前養眼太多。
造型師小姐推著白岑站到陸經年面前,笑著說:“陸太太這麼好看,陸總,你看還滿意嗎?”
陸經年掀起眼皮,定定地看著白岑很久,眼中不含什麼情緒。
可能是覺得不怎麼好看吧?坐在他那個位置上,什麼樣的美女沒看過?
白岑不好意思地垂下頭,勉強笑了笑,轉移話題,“既然已經弄好了,那就走吧。”
“等等。”造型師攔住白岑,“脖子這裡有點空落落的,加一條項鍊吧。”
陸經年沒說話,無聲地同意了。
造型師給白岑挑了幾條,不等白岑自己不滿意,就已經搖搖頭,“不行。”
沒搭到合適的項鍊,白岑也不覺得如何,但是造型師似乎頗為遺憾,“可惜了,就差一條項鍊。”
陸經年看她一直沒挑到合適的已經不耐煩了,直接要打電話給助理去定製一條項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