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晚上,陸經年終於出差回來。
她聽到外頭人的聲音,一下從房間出來。
他剛回來,帶了外界有些寒意的溫度,衣衫中還有殘留的車內味道。
透過他的面具,她好像都能感受到他的一股疲憊之色。
他沒有理一邊家僕的商業問安,也不想推自己的輪椅,看到白岑站在遠遠的地方觀望著,心裡一時有些煩躁。
原本,他回來是帶著些期盼的,他隱約知道,期盼著有人會期盼自己歸途。
但是好像事與願違。
他徑自將自己的西裝外套脫了下來,遠遠地伸長了手,沉聲道:“還不過來,杵著做什麼?”
白岑這才回神,明白過來陸經年是在叫自己。
他對誰都不指名道姓的,誰知道他在叫誰,就是上次吩咐她收拾行李也一樣。
是個十足的皇帝山大王的霸道樣。
白岑雖然心裡不服,但是嘴上哪敢說出來,想到今天,還為著陸經年的原因被人白白調戲了一頓,心裡更是窩火,便十分不情不願地挪到了他的面前。
“做什麼慢吞吞的?是我回來你就不開心?”見她這樣懶懶散散被動的樣子,他心裡又激起了幾分的趣味,開始打趣她。
“沒有。”雖是這麼說,她臉上哪裡是這樣的表情。
陸經年也許是逆反,見她這樣,心裡更是有幾絲的快意,打斷了她的話,吩咐道:“把我推到浴室,我要先洗個澡。”
她推著他,往房間裡走去。
她給他放好了溫水。
將一切打理妥帖之後,準備出門。
只聽陸經年突然說了一句,“白岑,我聽說陸商言來過這裡?”
聽他說到了陸商言,她耳根子動了動,興許心中開始對他們兩人的事情感到好奇,當下便轉身詢看他。
結果對上他面具下凌厲的目光。
淡涼沉穩,不帶有一絲一毫多餘無用的情緒,淡定沉涼到讓人冷凍。
她恍惚回想起方才陸商言對她說……陸經年背地裡因著自己的雙腿而自卑?
這會是真的嗎?
如果沒有這場災難,是不是他的容貌跟陸商言的差不了多少,是個意氣風發的霸總?
想著想著,她不由自主地將他面具底下的臉孔代入了韓商言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