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怎麼會變的這麼不淡定呢,真是!
白岑氣的一把關掉水龍頭,擦乾淨臉,對著鏡子裡雪白剔透的女人道:“白岑,給我保持冷靜,保持冷靜!”
說完,白岑閉上眼睛深呼吸了幾下,再睜開時,她的神色已經恢復平靜。
輕輕推開浴室的門,白岑望向臥室,居然沒有看到陸經年的身影,她沒有多想,趕忙鑽到床上蒙著被子睡覺了。
現在不碰到更好,免得尷尬。
懷著這樣的想法,白岑慢慢進入了夢鄉。
半夜,陸經年處理完剩下的公務,悄悄推開了臥室的門。
他走到床邊,發現白岑已經躺到裡面睡著了,便輕聲仔細的藉著雙臂挪到了床上。
剛關上燈躺進被單,一個熱乎乎的東西就滾進了陸經年的懷裡。
陸經年身子一僵,低頭去看,發現居然是白岑的腦袋,他無奈的搖著頭,打算推開這個睡覺不安分的女人。
就在他手搭上白岑的肩膀的一瞬間,突然聽到了懷裡人傳出了輕輕的哽咽聲,陸經年手掌一頓,雙眉瞬間豎了起來,他輕輕問:“怎麼了?”
陸經年說這句話的語氣,是平時間少見的溫柔,但沒想到懷裡的女人不買賬,居然無視了他這句話。
陸經年的臉色瞬間有些不太好看,他挪動纖長大掌,輕輕抬起了白岑的下巴,白岑的臉瞬間跟他的臉面面相對。
兩人此刻都在被窩裡,因此雙方現在離的極盡,彼此呼吸間交錯可聞。
但這旖旎的姿勢陸經年卻完全沒有注意到,他現在眼裡只有白岑滿臉痛苦,閉著眼睛流淚的模樣。
她的眉高高隆起,眼淚彷彿像斷了線的珍珠一樣從眼角滑落,因為抬起了頭,陸經年聽清了白岑發出的哽咽聲。
那是一種,孤獨的,害怕的,強忍的輕泣。
有什麼東西在這一刻好像撞進了陸經年的心裡,他放下捏著白岑下巴的手,輕輕把她擁進了懷裡。
究竟,是什麼樣的經歷,會讓這個女人連在夢裡都害怕的哭泣呢。
陸經年輕撫著白岑的背,目光望著她的身後,眼神空虛而幽深。
豎日清晨,白岑從床上醒來,卻沒看到陸經年的身影,她簡單收拾一番後下了樓。
才走進客廳,一個跟陸經年有七八分像的男子就向她吹了聲口哨,白岑皺眉回望,就見男子走到她面前,臉上帶著露齒的笑容,對著她道:“你好,我是陸經年的弟弟,我叫陸商言。”
白岑眉毛一挑,神色淡然的點了下頭。
但沒想到自稱為陸商言的男子居然絲毫不在意她冷淡的態度,笑嘻嘻的道:“你這麼漂亮,我哥真是賺到了。”
話剛落,白岑就皺了眉,這人說話太放蕩,但她還沒來得及開口批評,就見洛可從旁邊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