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陸經年這個皇上臉色更沉了兩分,略過她的臉,徑自又放在了電腦上,嘴裡還是對著白岑吩咐了一聲:“我明天出差,你幫我收拾一下行李。”
原來是這樣,她還以為無事不登三寶殿,非奸即盜呢。
想罷,白岑輕輕頷首,“哦”了一聲便走回房間給他收拾了起來。
那頭的人遲遲沒有準備過來監督她收拾的意思,她也就按著自己平日的所見來給他收拾了。
直到她進了衣帽間,富麗堂皇的燈光差點要亮瞎她的眼睛。
她就勢開啟了左手邊的衣櫥,一下子犯了難。
一排過去都是清一色的襯衫,有的有輕微的不同,有的甚至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她不知道該怎麼選擇。
“陸老闆,你過來一下。”她喊了陸經年一聲。
“你叫我什麼?”陸經年不知道是不是被這一聲陸老闆嚇到了,直接從書房推著輪椅過來。
白岑這個時候有些反應過來,這個時候是在他家,叫人家陸老闆,有一種別開生面的意味,像是……做小的。
不是啊,她有些叫苦,她只是感嘆他太有錢了。
陸經年黑著臉看到站在衣帽間手足無措的白岑,一時間竟也沒了不豫的感覺,笑著調侃了一聲:“再叫一聲,不是挺好聽的?”
白岑選擇沉默。
不對,她轉身看了一眼陸經年,有些想罷工一般不情不願道:“我不知道你要去幾天,不知道收拾哪些東西。”
“你這樣能在職場待得下去?”他輕蔑地哼了一聲,便木著一張臉開始對她指手畫腳了起來。
“這邊,從左手邊數第三件,第五件,還有最後一件,西裝要銀灰色第一件,黑色第三件,鞋子……”他疾速的唸了過去,隨後輪椅轉向,打算徑自走人。
“等一下!”白岑飛快地截住了他,被他一頓吩咐還能把東西拿得那麼清楚,他有點想收回剛才對她在職場的看法。
只見她輕輕喘氣,雙手固定在他輪子的扶手上,面頰紅撲撲的,眼神躲閃,“那……那個,你的貼身衣物。”
他定定看了她兩眼,隨後說:“旁人要看我內褲嗎?連你都看不到的話,隨便拿幾條就好了。”
誠然現在的情況最貼近他的是她,但是,什麼叫連她都看不到!
她這幾天被他嘲得像是鬥敗的雞一樣,即便她反擊,好像也無法彌補被他嘲後的羞窘。
“怎麼,害羞起來了?少見多怪?”
但這回,他卻意外的沒走。
於是,白岑在他注目禮下,硬著頭皮,閉著眼隨便操起幾件,便抱著這一大堆衣物扎到臥室幫他收拾進行李箱中。
陸經年也走了出來,似乎還想監督她收拾衣物。
而將衣物收進行李箱中,勢必要重新折一遍,於是,她得看著這幾件不同顏色的小東西,將它們收拾妥帖。
“我看過你身份證,你年紀多少我是知道的。”
他這句話像是在打她的臉,告訴她,她的歲數大了,別裝嫩!
她氣急敗壞地扭過頭。
只不過,她好像腿蹲的有些麻,在轉身的那一霎,竟然不穩地撲向了他。
混亂之中,她的手扶在了他的大腿之上,她似乎感受到他為了承接她重量,大腿肌肉僨起緊繃的觸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