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是早就知道了沒有緣分而已。”白岑故作輕鬆地笑了笑，“我和他不是一路人，就算在一起也沒有未來。當初是這樣，現在也還是這樣，沒有必要過多糾纏。”
“你的意思是，如果你們有緣分，你就會和他在一起？”陸經年撥撥手上的檔案，垂下眸，掩住情緒。
“沒有這個如果。”白岑語氣堅定，“總裁，不要再做這些沒有意義的假設了。”
“為什麼沒有意義？”陸經年打破砂鍋問到底，“到底是沒有意義，還是你不敢去猜想那個答案？”
白岑被這緊緊相逼地提問逼得心裡慌張，只好斬釘截鐵地說：“因為沒有這個如果，而且就算有，我也不會和他在一起。”
白岑說完，眼睛緊緊地看著陸經年，揣摩他的每一個微表情，想從中窺出陸經年的心理活動。
陸經年神色不變，看起來無懈可擊，“你怎麼知道你不會和他在一起？”
沒觀察出陸經年的想法，白岑有些無奈，被這些層出不窮的“為什麼”弄得心累，“我已經不愛他了。”
“可當初的你愛他如命。”陸經年淡淡補充。
一句淡淡的話卻給白岑帶來了無限壓力，她為了舒緩心裡的緊張，挽了一下耳邊的碎髮，回答說，“現在的我回答這個問題，只有這個答案。”
問來問去，好像還是沒有回答最初的問題——為什麼當初愛得死去活來，而現在已經不介懷？
陸經年對這個回答不滿意，“你在刻意避開我的問題。”
他看出來了？
白岑心裡一慌，她假裝聽不懂地笑了笑，手裡一直在揪住衣角，“總裁，我不是一直在回答您的問題嗎？”
陸經年略一抬頭，眸色沉沉地看著白岑，表情倒是平靜，只是沒人知道內裡的破濤洶湧。
白岑心裡越來越慌，幾乎以為自己就要藏不住時，陸經年仁慈地開口放白岑回去，“行了，你先出去工作吧。”
白岑鬆了一口氣，但還記得上屬與下屬之間的尊卑，恭謹地一點頭，才轉身出去。
等白岑一出去，陸經年就沉了臉，眼裡的墨色比之前濃重了百倍。
白岑以為他看不出來嗎？自以為演技渾然天成，可以瞞天過海，實際她的微表情把她暴露地一塌糊塗。
她心裡對展昭辰一定依舊情根深種。
而他最不能忍受自己的女人心裡還愛著別的男人。
陸經年撥通桌上打給外面秘書處的電話，“劉助理。”
劉助理很快就敲門進來了，恭謹地鞠躬道：“總裁，有什麼事吩咐？”
陸經年神情平靜，口吻也正常，“仔細查，我要知道白岑和展昭辰的所有過往。”
別人看都以為陸經年只是隨意想要查一下，只有劉助理知道，陸經年這是動了真怒了。
他越是生氣的時候，表情就越是冷靜，表現的極為正常。
劉助理不知道是什麼事情惹得陸經年發這麼大的脾氣了，他小心翼翼地點一點頭，“好的，總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