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經年沉默了一會,在她快要等得不耐煩的時候,終於冷著聲音,說道:“難道和我上床,你這麼受不了?”
聽到上床兩個字,白岑下意識地點頭,爾後,倏地反應過來他所說的話,一臉驚喜地看著他,“你剛剛說什麼?”
從她搖頭的那一刻,陸經年的臉色就已經冷了下來,“沒什麼。”
“不是,”白岑高興地裹著被子下床,湊到他面前,問道:“剛剛我明明聽到你說你和我上床?嗯?是不是?”
說著,她還伸手指了指自己,和他,模樣全然不復一開始的羞怯。
陸經年沒有說話,但她從他泛紅的耳朵根子看出來了,沒想到這傢伙還會害羞,白岑忍不住開心地笑了,唇角彎彎,璀璨奪目。
陸經年忍不住晃了晃神,不明白她為什麼突然笑的這麼開心,不過想到她剛剛搖頭的模樣,臉色立即沉了下來,轉動著輪椅就想要離開。
見他要走,白岑慌忙拉住輪椅,笑嘻嘻地看著他,“還好那個人是你。”
什麼那個人是他,陸經年依舊冷著臉,沒有說話。
平時都是助理和他待在一起,難得碰到他栽在自己手上的一天,白岑有意捉弄他,“你是不是在生氣我剛剛說離婚的事情?”
陸經年沒有說話,白岑盯著他的面具看了半天,也沒看出個所以然來,索性直接盯上了他的眼睛,“還是說,你在生氣我剛剛搖頭,受不了和你上床的事情?”
面具下好看的眼睛眨了眨,即便男人沒有說話,從他周身散發的低氣壓中也可以感覺到他生氣了。
白岑突然覺得有些好笑,情不自禁地親了他一下,“我還以為和我上床的人是別的男人,所以才搖頭的,現如今,知道是你就好了,我也不用想著離婚了,真好。”
聽著她對話,陸經年的臉色雖然緩和了許多,但是卻仍舊板著一張臉,出了他,這女人竟然還敢想別的男人。
如今壓在心上的石頭沒了,白岑開始興師問罪了起來,“如果不是你昨晚拒絕我,我能懷疑是別的男人嗎?說起來,還是你對我太冷漠了的緣故。”
面具下好看的眸子深深地看了她一會,薄唇吐出兩個字,陸經年說道:“撒手。”
白岑下意識地撒手,緊接著就看到他毫不猶豫地坐著輪椅走了,她忍不住訕訕地摸了摸鼻頭,“真是的,說一下都不行。”
不過想著自己沒有和別人上床,她一瞬間又變得開心了。
想到酒店裡發生的事,白岑的眼神一瞬間變得狠厲無比,既然她們敢算計她,那麼她也不會讓她們好過。
這麼想著,她就趕緊換衣服,換好衣服趕往酒店,現在過去,應該還能夠趕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