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這個男人怎麼會在浴室之中!問題是房間裡有另外一個人,她竟然連察覺都未曾察覺到。
望著這個居高臨下看著她的男人,她不禁懊惱的想,現在情況怎麼會變成這樣。
白岑試圖站起來,可是,她的雙腿因為劇烈的疼痛,意外發現有人的震驚,加上被人看光的羞恥,此時已經完全無力站起來。
於是她飛快轉了身,想伸手取過邊沿放置的浴巾。
但是手根本夠不到那邊的矮臺!
她更加覺得羞恥和尷尬,雙眸死死地瞅住他。
但是,面前的陸經年雙眸依舊如死水一般,波瀾不驚,冷淡沉涼,他的身材健碩高挑,影子投放在她身上,好似擋住她所有光線,令她壓力倍增。
氣氛瞬間就這樣尷尬詭異又旖旎地僵持了下來。
她的頭髮溼漉漉的,水珠不停從她頭髮滴落,砸向地面,或者從她精緻分明的鎖骨滑落,滑向另一個蜿蜒婉轉的地方。
她的身體因為剛才洗過澡,此時身體還是較之空氣的溫度更熱些,於是身上水汽迷濛,不斷蒸騰起水霧,好像想將眼前的人的視線給遮擋住。
她越發的慌張起來,只聽這個時候,面前的男人輕輕從鼻息處輕哼出了一聲氣,帶著一副輕蔑的神色,隨即邁開他欣長的腿,轉身走了出去。
從始至終,一派淡涼,紋絲未動,波瀾未驚。
他連門都不關!
輕蔑之味已經不需要猜測都能明白了!
她收起神思,強迫自己不要這麼慌張,待穩下心神之後,這個時候,她發現她的雙腿已經可以動彈了。
她下定結論,肯定是剛才嚇得腿軟了,不過收到了強烈的輕視以後,她大概可以光著身子在整間房間走來走去也不用擔心什麼了。
虧她從前的時候,存著那樣對這個男人怕極了的心思。
她扶著浴缸站了起來,伸手,有些憤憤地將門關了上去,望了眼鏡中的自己,扯了扯手臂和腰腹上的包骨皮,突然像是在為他的行為開脫一般地想,難怪他會對她的身體視若無睹。
不過,她也不想想那些事情了,在牢裡的生活讓她幾經生死,這次她能逃離出來,她一定要反擊,讓這些傷害她的人一個一個得到報應!
想到這裡,她的眼中迸射出銳利的兇光,看著鏡中的自己,拍打了兩下自己的臉。
隨後,她便將剛才出現的那些不屬於“正事”上的烏龍,全部拋之腦後。
她繼續伸手去
另外一邊,陸經年出了浴室之後便去了花園中。
他坐在花園的石椅上。
石椅冰涼的溫度傳達到他的身上,他微微閉了閉眼。
不過兩三秒的時間,他便瞬間睜大了眼睛。
他的眉頭一點一點終究擰成了一個死結。
陸經年伸出拳頭,砸了一下石桌。
旋即,他便站了起來。
好在這個時候,晚風習習,微風微涼,攜著花園中淡淡的梔子花香,煞是好聞。
就像……就像什麼?
他倏地變得有些暴躁起來,一隻手插起腰,在梔子花樹旁來回踱步起來。
為什麼今晚的晚風明明帶著些涼意,還能讓人如此的燥熱?
他不禁多想了想,一定是最近的飲食不夠的清淡,吃上火了,改日一定要讓下人改善一下飲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