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李少東這個時候才反應過來,僵笑著道:“是……是啊,表弟,好久不見,別來無恙。”
“不需要。”陸經年定定停留在原地,說了一聲。
李少東又納悶地搔了搔頭,陸經年說不要是什麼意思,是不要說好久不見,別來無恙這樣的客套話嗎?
他理解了之後,笑著對陸經年道:“表弟對我也太客氣了,既然你不喜歡我客套,那我就直接進來了。”
“我不需要李少東這個廢物。”陸經年依舊聲音沉涼道。
洛可跟李少東兩個人身形俱是一震,瞬間睜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地看著這一頭的陸經年說的話。
留下這麼一句話,陸經年淡淡地轉了個方向就準備走,之後他又像是想起了什麼,又交代了洛可一句:“這些事,讓白岑來就好了,論下人,她比誰都做的好。”
他波瀾不興的眸子掃了一眼白岑,最後直接徑自上了樓。
李少東一臉疑惑地看著洛可:“小姨,剛才表弟是在罵我?”
洛可像吃了只蒼蠅一樣,但還是拍了下李少東,“你懂什麼!他剛才的意思就是不想屈才做下人知道沒!”
“是這樣嗎?”李少東一時之間有些摸不著頭腦。
“是這樣!”洛可看了一眼一旁站著的白岑,眼中飛快閃過了一抹既嫉妒又不屑的光,“就那個人,對,她也就配做他的貼身丫鬟,這輩子都上不了檯面的,這個助理的職位又髒又累就跟丫鬟一樣的,我們不做,我們總有一天是要登高雅之堂的。”
說完,她瞪了白岑一眼,便趾高氣揚地帶著李少東走了。
白岑僵了一僵,抿唇淡淡笑了一聲,便繼續手上的事。
到了晚間時分,她不情不願地進了房間。
彼時,陸經年正坐在床上背對著她。
而另外一頭,則是一個開啟的密碼箱,裡面整齊擺放著鈔票。
紅紅的一沓,亮瞎她的眼。
但她此時十分惶恐地站在門外不知道這個男人為何將這東西放在床上。
“你來了。”
被陸經年忽然叫了一聲,白岑也只能硬著頭皮進來。
她問了一聲:“這是?”
這個時候,陸經年終於將身體轉了過來,他雙目深邃,直勾勾地打量著白岑的面容,沉穩緩慢地啟唇道:“我知道,你一直想對付白家人。”
白岑身軀晃了一晃,飛快地小退了一步,充滿警惕地看著陸經年。
陸經年勾起無所謂的笑意道:“你不需要這樣的去防備我。”
他傾了傾身,透過他這張面具,她看到他的笑意更加深刻了幾分,“至少我們現在在同一條船上,你跟我綁在一起難道不是嗎?”
他的笑裡有不羈有輕蔑,更多的是老謀深算。
他的意思,她明白了,他面前的這一筆前,是他擺出的橄欖枝,也同樣是誘餌,在引誘她,同時也讓她不得不選擇他丟擲來的這根橄欖枝,跟他一起,同時幫助他剷除異己。
因為她根本沒得選擇!
“我一直以為你剛才說讓我來照顧你是為了趕走他們才說的。”
“我的話向來一言九鼎。這裡是一百萬,白岑,白家千金,你曾經站的有多高,如今你就會有多想站在我的身邊,因為我會幫助你得到你想要的,而你不會拒絕我的。”他的聲音很輕,輕得如針掉落地上一樣,又絲絲癢癢,令人陶醉心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