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岑緩了緩,繼續說著,“你最好完整帶到陸經年的面前,現在陸經年可沒有讓我死,那我就不能死!”
這是解釋,也算是警告,警告這人一定要將自己的話,安安分分的帶到陸經年的面前!
僕人趕緊點了點頭,嚇得趕緊離開了這裡。
囑託完這麼一句,白岑總算是鬆了一口氣,癱軟在地上。
不知道等了多久,她都沒有等到陸經年過來,眼看著地牢微弱的光慢慢消失,又慢慢亮了起來。
終於,她聽到了不一樣的聲音,是輪椅滑過來的聲音。
陸經年!是他來了!
她連滾帶爬的往前走,就想要跟陸經年好好談一談之前發生的事情,真的不是她做的!
陸經年停在地牢門口,看著那個朝自己過來的女人,而就在這個時候,他看到了白岑突然撲倒在地。
白岑死死的咬住牙,沒想到這個時候自己腳上的傷寒復發了。
想來也是,地牢裡面的環境本來就是陰暗潮溼的,而她的傷寒也是原來在坐牢的時候落下的,這麼一折騰,復發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可是……陸經年就在眼前,她就算是爬,也要爬過去跟他好好談一談,這是自己唯一的機會!
她必須抓住!
陸經年眼睜睜的看著撲倒在地的白岑爬到了自己的面前,驀然就有些動容。
哪怕是經歷了別人的誣陷,以及牢獄之災,但是她身上那麼一股子韌勁,似乎一直都沒有消失。
“陸經年。”
白岑叫了一聲他的名字,很快就將他從思緒中拉回。
陸經年的眸光重新落在了白岑的臉上,而這個時候,白岑也開口了。
“你應該知道的,我再不濟也是你的妻子,我完全沒有必要去害你!我應該是向著你的人,畢竟我們兩個人,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我嫁到你們陸家來,我能夠依附的人就只有你,我名義上的丈夫,我這樣的處境,根本就沒有必要害你!”
因為餓的沒有精力,所以白岑的聲音不大,但是句句有理,分析得很有邏輯。
她並沒有上來直接就說別人陷害她,而是分析了自己根本就沒有理由要害陸經年。
這倒是讓陸經年覺得有些不一樣的。
而這個時候,白岑的話還在繼續——
“我跟你說,真的是有人要害我,不然的話,你可以看那兒……”
白岑指向了不遠處那一堆已經發黴的飯和那個死去的老鼠。
“至於要害我的人……”
她露出一抹苦澀的笑,“整個陸家,有誰能有這麼大的權利呢?再說了,當時她不是也說了嗎?想直接要我死!”
“為什麼要我死?殺人滅口這個詞語,想必你也是聽過的吧?她就是心虛!”
說到這裡,白岑已然帶上了幾分激動的情緒,她不想就這麼死的不明不白,所以她才要爭取一把!
陸經年聽著白岑說出這麼一番話,忍不住挑了挑眉,不得不說,雖然沒有一句提到她是被誣陷的,但是這麼頭頭是道的分析,還是讓陸經年的眸中染上了興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