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僕人慌張的離開臥室,白岑的內心釋然。
不管怎樣,至少突然出現的陸經年為她出了口氣。
只是陸經年和平常並無二致,打發走僕人,他轉臉向白岑亮出自己的立場。
“別以為我在幫你,這麼做只是為了整頓家風。”
陸經年的音色低沉冷傲,他居高臨下地斜睨著白岑,末了補充一句:“接下來幫我按摩。”
聽著陸經年那命令的語氣,白岑強壓下心裡的不快。
可自己現在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她在陸經年的輪椅旁蹲了下來, 正準備動手按摩,陸經年冷冷的聲音從頭頂傳來。
“扶我到床上。”
白岑一時之間有些不知所措,“啊?”
陸經年一下子便看破了白岑的心思,嗤笑了一聲:“放心,我對你沒興趣,只是有點累了想順便休息一下。”
白岑什麼也沒說,默默把坐在輪椅上的陸經年推到了床邊,又扶著陸經年的胳膊幫助他半躺到了床上。
陸經年姿勢悠閒地半躺著,靜靜等待著白岑給自己按摩,可是白岑這裡卻不知道要怎麼開始了。
她又不是專業人員,而且這是自己第一次給男人按摩,手彷彿不聽自己使喚,就是沒法伸到陸經年腿上。
陸經年等的有些不耐煩,冷哼一聲道:“怎麼?你不樂意?還是說要我求你?”
聽著他那冷冽的聲音,白岑的心不由一抖,也不敢再耽誤了,直接坐到了床邊,把陸經年的褲腿捲到了膝蓋,然後便開始往自己手裡倒精油。
白岑搓著自己手裡的精油,眼神無意間瞥到陸經年那修長的腿,眼裡不由流露出來一絲惋惜。
這個男人雖說脾氣臭,一雙腿倒是挺好看的,只可惜他的臉和腿都被一場大火毀了……
白岑給陸經年按摩了一會兒,好聞的精油味瀰漫在空氣裡面,而除了精油味,似乎還有一些火熱的曖昧因子在空氣裡面瀰漫著,燃燒著。
原本在一邊享受著按摩一邊閉目養神的陸經年,不知何時,眼光已經不自覺地移到了白岑的臉上。
她動作輕柔,白皙的小臉上是一副認真的神情,即使現在身處他人的屋簷之下,波瀾不驚的眼神裡面,還是隱隱透露著倔強和驕傲。
陸經年眼眸微沉,呼吸竟變得有些急促。
聽著陸經年愈發急促的呼吸,白岑還沒有意識到危險,緊張地抬頭看著他:“你怎麼了?你是哪裡不舒服嗎?”
畢竟學習按摩的時候老師給她講過,按摩看似簡單,其中的學問卻很多,人的身上有很多穴道,按的穴道對了,力度對了,可以使人解除病痛,可若是按的穴道和力度出了問題,也可能對人造成很大的傷害。
她現在有家不能回,在陸家也沒有站穩腳跟,還攤上這麼一個殘疾又暴戾的“丈夫”,要是陸經年真的在她手上出了什麼事情,那自己的麻煩就大了。
看著白岑因為擔憂和緊張而微微泛紅的臉頰,陸經年更是覺得自己身體中湧起了一股火焰,直起上半身,長手一伸就捏住了白岑的下巴。
白岑被他這突然的舉動給嚇了一跳,她以為這男人接下來的動作怕是要掐她的脖子了。
出乎白岑的意料,那雙修長而骨節分明的手,慢慢移到了她的臉上,在她的臉上不輕不重地摩挲著。
他掌心火熱,連帶著讓白岑的臉都燒了起來,她甚至能夠感受到他手上有一個細細的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