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天怎麼會去白家?”
仗著男人態度沒那麼冷,白岑壯起膽子問。
陸經年緊緊抿著嘴,半響才蹦出兩個字。
“回門。”
按照習俗像是覺得女兒回門,確實需要丈夫陪同。
也許是經歷過太多冷漠,不過是毫無溫度的兩個字,卻讓白岑心中一冷。
眼前的女人忙前忙後,霧水打在他的頭髮上,凝聚成晶瑩的水珠,折射著光芒。
一張精緻的小臉,五官已經分不清是汗水還是霧水,就像蒙著一層面紗。
靈動的杏仁眼,小巧高挺的鼻子像一雙櫻唇粉嫩欲滴。
陸經年的喉嚨不由自主地動了動。
“什麼?”
低頭一心脫襯衫的白岑似乎聽到男人的低語,疑惑地抬起頭,卻沒想到赤著腳踩在地板上的她一個沒注意,腳底一滑向前撲去。
一陣天旋地轉,白岑暈乎乎的只看到男人完美的下頜,白皙的線條猛的收緊,勾勒出一個誘人的弧度。
陸經年瞬時一把撈住她纖細的腰,還沒等他來得及去感受女人肢體的溫暖,卻只見一隻手從他眼前劃過,打在面具上。
“找死。”
電光火石之間,陸經年心念轉起手中力道一鬆。
“哎呀。”
白岑重重地摔在地上,衣服被水打溼,勾勒出她曼妙的身形。
對於眼前的春色,陸經年呼吸重了重,很快恢復正常,他壓著嗓子冷聲道:“上一個試圖掀開我面具的人,墳前的草都已經半人高。”
周遭的氣氛冷若冰窟,陸經年面色森寒,怒火在眸底越燃越烈。
他沒想到白岑如此膽大包天,從而對她的企圖更是充滿戒備和敵意。
“對……對不起。”
望著陸經年憤怒出離的面頰,白岑呆立在原地不知所措,唯有囁嚅地向他道歉。
只是面前的男人絲毫不買賬,陰翳的神色仿若烏雲罩頂,他冷凝著白岑驚懼的眼眸,薄唇冷冷吐出一個字。
“滾!”
玉潤的音節從他口中發出來如同一把利刃,帶著騰騰的寒意衝撞在白岑的耳畔。
她不敢有違,清楚惹惱陸經年不但今晚沒有好日子過,明天后天乃至未來的每一天都將會活在水深火熱中。
自從住進這座別墅,她所受到的折磨還少嗎?
白岑僵直的身體微微晃動,即便是腳步都極為小心翼翼,彷彿走錯一步都可能會觸怒他。
就這樣,她如履薄冰般走到浴室門口,感受著身後的寂靜無聲。
然而陸經年似乎對她慢吞吞的步子感到煩躁,加重語氣低吼一聲:“快滾!”
白岑心頭一驚,嘴上一個字也不敢多說,麻利地從他眼前消失,而後自覺縮到碩大的鳥籠裡入睡。
這個夜晚仿若夢魘,她在這囚籠中睡不踏實,可終究還是等來了天明。
翌日清晨。
白岑從恍惚的噩夢中驚醒,爬起來卻發現陸經年已經離開家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