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岑洗漱一番,給自己換了一身簡單的行頭,慢慢地走下了樓梯,客廳內有好幾個人正在打掃,看到她走下樓都是一樣的反應——視若無睹。
白岑早就猜到了這種結果,她也毫不在意,現在內外誰不知道她白岑就是被陸家買過來照顧陸經年這個殘廢飲食起居的表面女主人而已。
一個沒有真正權力的女主人底下的人對她能有什麼尊敬,只是當做空氣看不到,沒有出言不遜就已經是好的待遇了。
“培根加三明治,再給我來杯紅酒。”
白岑抬頭挺胸,腰板挺得直直地走到餐桌前緩緩地坐下。
在寂靜無聲各自打掃的下人,她的聲音如驚雷,炸得的下人們面面相覷。
他們停下手中的活,不約而同的看向白岑。
“我說的話沒聽到嗎?培根三明治加杯紅酒,這麼簡單的指令都要我重複兩遍,陸家養你們這些閒人有什麼用?”
嚴厲的語氣讓那些心生傲慢的下人們心裡一慌,立馬就有兩個人擁向廚房端來了白岑要的東西,一一擺在了她的面前。
從頭到尾白岑都沒有正眼瞧他們一眼,拿起刀叉慢條斯理的吃著早餐。
她吃得安靜,那些打掃衛生的人,這才開始慢慢的繼續手裡的打掃工作,只是眼光時不時的掃向白岑,暗地裡眉來眼去互相傳遞訊息,卻都收起了剛才那些傲慢的表情。
所謂柿子挑著軟的捏,欺軟怕硬是所有人的共性,一旦發現這個人不好惹,也就收起了輕慢之心。
最後以一杯紅酒結束,白岑擦了擦嘴角,這才慢慢的開口。
“讓採購和廚師過來一趟。”
兩個打掃衛生的阿姨互相推搡了一下,這才有一個能不情不願的去把兩人請了過來。
白岑沒有過多的廢話,將兩張清單分別交給了採購和廚師,一張是要購買的的食材,另外一張是菜品。
白岑不是天才,但這個時候資訊發達,她又不是蠢子,隨便網上找一張適合的宴會選單,加了幾個陸家人挑不出來錯的菜。
“你們所有人聽著,今天的晚也是陸家的人都過來一起用餐,要是搞砸了,陸家你們這一碗飯也就不用再吃了,這可不是我滿不滿意的問題,而是他們滿不滿意的問題,孰輕孰重你們自己掂量著,要是想在這個時候使絆子下陰功夫,我還不如想想今天晚上多做幾個好點的菜,衛生打掃乾淨一點,博個好印象。”
輕飄飄的丟下這幾句話,白岑丟下目瞪口呆不知所措的一群人,離開了家門。
她也沒去哪兒,去市中心挑了兩套合適的衣服,竟然是要建路江南,那肯定是方方面面不能出錯。
這個時候白岑得學會忍耐,也得學會生存。
那一番威脅的狠話落在了採購和廚師的耳朵裡,那自然是聽進去了,晚飯下了十足十的功夫,等陸家人到達的時候,一桌子菜色香味俱全,都能找到自己愛吃的。
想要雞蛋裡挑骨頭吧,也挑不出什麼錯。
整個聚餐可以說是除了刀叉的聲音,再無其他,整個餐廳安靜的就如同沒有人在呀。
既然挑不出錯,一群帶著看熱鬧人的心情那也就無話可說,還得誇白岑一句想得周到和細心,在眼花繚亂的一桌菜中找到他們自己愛吃的。
聚餐宴會有驚無險地進行到一半,洛可的冷臉還沒看夠,白岑的手機突然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