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到了餘杭依舊給我寫信,說得最多的還是你,”孟和嘆了一口氣,接著說道:“他二月中旬給我寫了最後一封信,我月底收到,那時候我已經打算來中原了。”
他又看了看烏力罕的墓,輕聲道:“只是沒想到還是沒趕上,只看到了他的墳墓。”
“孟大師,對不起,烏力罕大哥是為了救我才被對方殺死的,是我連累了他,”田致雨連忙說道。
孟和擺擺手道:“不用解釋這個,他做的一切我都能理解。還有,我叫孟和,卻不姓孟,如果你不介意,也可以喊我一聲師父,我覺得我可以承受的起。”
田致雨一陣尷尬,接著連忙說道:“好的,那我就喊您師父。”
孟和點點頭道:“烏力罕的性格外柔內剛,一片俠肝義膽。他能做出那樣的事兒,我一點也不意外,如果當時他沒有救你,我才會吃驚呢。”
“師父,你已經知道了一切?那晚出手相救的難道是您老人家?”田致雨道。
孟和搖搖頭道:“不是老夫,是另有其人。我和那人關係很好,到餘杭的第一件事就是拜訪他,他告訴了我一切。”
“那個人是哪位英雄呢?”田致雨十分好奇。
“你不用打聽,改天他自然會來找你的,”孟和道。
田致雨越發好奇了,不過他見孟和不願意回答,也便不問了。
“我在餘杭也聽了關於你的一些事情,但是總體來說,胡鬧的多,關於武學的事兒很少,”孟和又說到。
田致雨感覺有些慚愧,到了餘杭之後他確實沒有把精力放在武學上,不過他想這也是有原因的。
看到他想說話,孟和制止了他,自己接著說道:“我知道你和烏力罕都遇到了瓶頸,止步不前了,我之所以讓烏力罕來中原,也是為了讓他有一段跟我類似的經歷,幫助他突破瓶頸,只是沒想到才半年時間,他就命喪黃泉了。”
想到烏力罕的死,田致雨又是一陣傷心。
“不過我也沒後悔,江湖之中,生生死死都是很正常的,”孟和臉上絲毫看不出傷心,從始至終都是一臉淡然。
“而且殺死他的是兩個上品高手,要怪也只能怪他學藝不精吧。”
田致雨聽他這話,分明能感受到他語氣裡的殺氣。
“敬承先,”孟和接著說道:“當初老夫離開中原回東夷的時候,他不過還是個乳臭未乾的小屁孩,現在竟然成了東陽的國師,還有了幾個著實不錯的徒弟。”
田致雨道:“只是他的徒弟太過陰暗歹毒。”
孟和笑了笑道:“敬氏一門,本來就不是什麼光明磊落的家族,他能教出什麼樣的徒弟我都不奇怪。只是當年我殺了他哥哥,沒想到自己的徒弟卻死在他徒弟手下,也算是因果報應吧。”
“啊?”田致雨驚訝道:“還有這樣的事兒?”
孟和笑笑:“這有什麼好驚訝的,老夫在中原的時候,也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青年。死在老夫劍下的人也多了去了,所以老夫才能看淡生死,突破上品。沒有這種經歷,怎麼可能成為絕頂的高手。”
“那師父,你會去給烏力罕大哥報仇嗎?”田致雨又問到。
孟和道:“這個仇肯定是要報的,不過不是我去,而是你去。”
田致雨苦笑道:“我非常想報仇,但是我現在功力盡失,心有餘而力不足啊。”
孟和看看他道:“你的內力沒有消失,它們還在你的體內。”
田致雨再次驚訝,忙道:“可是我怎麼一點都感覺不到了呢?”
孟和道:“那是因為它們自動隱藏在你的血肉裡邊了,那次你身受重傷,要不是真氣護著你的血肉,你早就死了一百遍了。況且你還真以為扶祝老頭子幾副藥就能把你的劇毒治好?那是你的真氣把毒逼出來的。”
田致雨從來沒想到竟然是這麼一回事兒。他一點也不懷疑孟和的話,有烏力罕這樣品行的徒弟,當師父的必然也是有一說一的。
“那我怎樣才能把真氣重新逼出來呢?師父,”田致雨連忙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