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致雨嘿嘿一笑,道:“其實也沒什麼,只要臉皮足夠厚,天底下就沒有辦不成的事兒。”
烏力罕給他投來一個讚許的目光。
田致雨接著說道:“對了烏力罕大哥,我一直想問你,但是總不好意思問,我看大家結婚的年齡都比較早,一般都在二十歲左右成家,為何你一直一個人呢?”
像是想起了什麼傷心事兒,烏力罕一下子臉上有些黯然,想了想道:“其實在我二十歲的時候,也曾經跟一位姑娘訂過婚,只是快結婚的時候,那位姑娘一次外出放馬,遇到了歹人,她不怎麼會武功,所以遭到歹人殺害,只是那歹人沒留下任何線索,所以至今我也不知道歹人的身份。”
“對不起啊烏力罕大哥,我不知道你有這樣傷心的經歷,我不該隨便問的,”田致雨愧疚地說到。
烏力罕連忙擺擺手道:“沒事兒,都已經過去好多年了。只是從那以後我就下定決心,一定要找到那個歹人,殺了他,不報仇的話絕對不成家。”
原來是這樣,田致雨還是第一次見他有如此悲憤的心情,忙道:“那烏力罕大哥,現在有這個歹人的訊息了嗎?”
烏力罕搖搖頭道:“還沒有,那人十分狡猾,做事天衣無縫,我找了好久,也沒有任何訊息。不過後來有人說,那人在東夷不止殺害了我未過門的妻子一個,還曾經在別的地方殺過人,那此有人看到過他,說他長著中原人的面孔,身材不高,會一些功夫,其他就沒有訊息了。”
“那麼你來中原,是不是也想著要找到這個人?”田致雨問到。
烏力罕點點頭。
田致雨同樣有些慼慼然,道:“那烏力罕大哥,你陪著我待在餘杭,會不會耽誤你的事情?”
烏力罕笑笑道:“不會的,東陽和疏國,兩個國家加起來這麼大,人這麼多,我也不知道去哪裡找,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田致雨一想也是,在原先的世界,科技那麼發達了,要想找一個人都難於登天,更別說現在了。
“烏力罕大哥你別傷心了,我相信總有一天會找到他的,中原有句話叫做‘天網恢恢,疏而不漏’,那歹人不可能逃脫制裁的,”田致雨只得這麼安慰他。
烏力罕又笑道:“致雨你不用安慰我,我也沒想著一定會找到那人,只是抱著一線希望而已。再說已經過去這麼多年了,我也慢慢看開了。”
田致雨點點頭,內心更加想著把玉簫姑娘介紹給他了,唯有他找到另外一個深愛的人,才能徹底走出以前的悲痛。
兩個人走著,慢慢走到了人群裡,無數的男女老少,都喜笑顏開地互相打著招呼,問候著,紛紛地朝著搭臺子的方向匯聚著。
他們兩個也逐漸被西湖邊各種各樣的表演吸引了。雖然此時正式的擂臺賽還沒開始,臺子下面已經有了不少玩樂的專案。有耍雜技的,有耍猴的,有變小魔術的,還有賣各種各樣小吃的。
田致雨想起了以前的廟會,那裡也是這樣熱鬧。
他們先沿著岸邊走了一段,看了所有的臺子。臺子上有的姑娘們在走臺,有的在排練,當田致雨看到玉簫和她的姐妹們也在緊張的討論著什麼,他馬上拉著烏力罕道:“烏力罕大哥你看,是玉簫姑娘她們。”
此時臺子下還沒有多少人,田致雨和烏力罕走到離臺上不遠的地方,看著玉簫和其他姑娘一邊說著話,一邊比比劃劃的。
他們看了一會兒,也聽不到她們說什麼,田致雨看烏力罕,見他一直盯著玉簫,心知他可能確實喜歡上了玉簫,不由得替他高興。
正當他想著再去別處轉轉的時候,看到玉簫也發現了他們,她馬上跟其他人說了什麼,然後朝著他們招招手,自己從一邊的木架子上跑了下來。
等玉簫跑到他們身邊的時候,田致雨發現烏力罕倒不敢正眼看人家了,只得自己說道:“玉簫姑娘,你們在排練什麼呢?”
玉簫有些氣喘吁吁,等緩了一下說道:“正是田公子給我們寫得戲啊,我們已經排練了好多遍,不過一會兒才是第一次正式公開表演,所以大家還在抓緊時間對詞呢。”
這下子田致雨倒有些好奇了,雖然他能背過裡邊的話,卻還從來沒有見人唱過,不知道她們唱出來會是什麼感覺。
“那你們什麼時候開始表演呢?等會兒開場就是嗎?”田致雨問到。
玉簫忙道:“不會的,剛開始的時候人還比較少,而且也分散,所以我們決定先表演幾個其他的節目,有姑娘們唱歌,彈琴,等人多了,觀眾也基本穩定了,那時候再表演。”
田致雨連忙朝她豎了個大拇指,道:“還是你們有想法,知道重頭戲要放在後面。”
玉簫笑道:“畢竟也經歷了好幾次這種場面了,大家也都熟悉了。待會兒玉簫還要唱兩首田公子寫得歌呢,到時候你們可不要走開哦。”
兩人連忙點頭,田致雨看烏力罕也不說話,只得自己說道:“肯定的,我們今天下午主要就看你們了。”
玉簫笑著點頭,然後跟兩個人道了個別,接著回到臺子上排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