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馮思恭馬上一愣,道:“這個我還真不知道,只知道這曲子很好聽,”說完他又轉身問二皇子:“殿下,這曲子是哪位高人創作的啊?這詞又是誰填的?”
二皇子都快要被他的天真氣傻了,有些沒好氣地說道:“這首曲子是太原春意閣的蘇憶瑾蘇大家創作的,由落梅館文素衣文大家教授給小萍,至於詞嘛,它的作者不就坐在你身邊嗎?”
馮思恭又一愣,略一思索就明白了,有些興奮地說道:“致雨,這首詞是你寫得啊?”
田致雨微笑地點點頭。
此刻不止馮思恭,當屋裡眾多少女聽說這樣與眾不同的詞是由田致雨創作的時候,望向他的眼神裡都是崇拜。
馮思恭不懂詞的意境,但是這些青樓的姑娘們懂啊,尤其那幾位從落梅館來的姑娘,當初文素衣教給她們的時候,她們就已經被這首詞折服了,沒想到今天竟然能夠見到它的作者。
田致雨看全屋的注意力一下子又回到了自己身上,便知道這是暖月故意的,忍不住朝她做了一個惡狠狠的眼神,而暖月也毫不示弱,回了一個你能把我怎麼樣的表情。
一直暗中觀察他們的二皇子心裡越發不是滋味了。
雖然他結婚的第一目標不是暖月,可是對這樣一位傾國傾城的女子,他總是抱著覬覦之心的,尤其她身後的身份,對於他以後成就事業可以起到至關重要的作用,現在看暖月和田致雨眉來眼去,二皇子本來就不高的涵養已經將要消耗殆盡。
他又想起在太原的時候,大年初一便聽聞蘇憶瑾和文素衣同田致雨共度了一夜,那時候他就已經嫉妒地快要發狂了,雖然他絕對不可能對青樓女子動真感情,可是自己心中勢在必得的獵物被人奪走了,二皇子還是感覺自己受到了羞辱。
田致雨,為何你處處出風頭,為何你每次出風頭的時候都要在我面前呢,二皇子內心想到,要不是知道你生命沒有多久了,我是無論如何都要親手除掉你的。
馮思恭卻完全沒有注意到二皇子此刻猙獰的面目,他的注意力全部都在田致雨身上,不住地給他勸酒,不住地打聽他的所作所為。
春節之後張斌和武脩敬曾經給馮府修書一封,詳細介紹了除夕前後發生在雲中城和太原城的事情,他也看了那封信,不過北夷圍城又和平解決這件事兒他不怎麼關心,他只關心雲中城足球隊大勝晉王家足球隊,也是那時候,他知道了田致雨這個名字。
二皇子見馮思恭快要把田致雨恭維出花了,而暖月則一臉痴痴地笑,便說道:“致雨,我在太原的時候,聽說除夕之夜,你也蘇大家暢談通宵,交流了很多,後來又聽說她非常傾慕你的才華,芳心暗許了,可有這回事兒?”
其實二皇子這話是故意說給暖月的,他覺得如果蘇憶瑾和田致雨有故事的話,暖月無論如何都不會再甘心同田致雨發生些什麼。
田致雨點點頭道:“除夕之夜我確實同蘇大家在一起,那一晚還有落梅館的文大家,我們三個交流了一晚上的音樂,之後我和蘇大家情投意合,互相引為知己了。”
田致雨這話說得滴水不漏,既沒有承認自己和蘇憶瑾有私情,也沒有否定二人關係的親密。
那幾位落梅館來的姑娘聽到這話,馬上興奮不已,那位小萍姑娘連忙說道:“我們文姐姐對田公子的才華也是傾慕不已,跟我們講了好多你的事兒,還給我們演奏了你創作的曲子,尤其那首牧羊曲,我們姐妹都非常喜歡。”
“牧羊曲?你們演奏來聽聽,”馮思恭說道。
小萍姑娘把小琴姑娘也拉過來,兩個人一個彈奏琵琶,一個演奏古箏,二人把牧羊曲從頭到尾演奏了一遍。
屋裡的人都聽呆了,就連二皇子也不得不感嘆,這樣的曲子真是動人,只可惜它是田致雨創作的。
“致雨,沒想到你在音樂方面也這麼有才華?這樣你和我伯父肯定有不少共同話題,我伯父喜歡詩詞歌賦,也痴迷音樂,你們倆在一起肯定有很多共同話題,”馮思恭開心地說道:“這樣吧,我回去給我爺爺和伯父說一下你在餘杭,看他們什麼時候有時間,務必邀請你去我們家做客,讓爺爺和伯父也好好感謝一下我們家的大恩人。”
田致雨連忙客氣的說了幾句,馮思恭握住他的手道:“致雨你一定要去,帶著暖月去,暖月可以和陸姐姐楠妹妹聊天,我帶著你去見爺爺和伯父。”
二皇子見自己再一次偷雞不成蝕把米,內心那個恨啊,要不是林昭揚一直給他顏色,他早就轉身離開這裡了。
那邊小萍姑娘和小琴姑娘演奏完之後,兩人低聲說了幾句,由小萍姑娘站起身來到田致雨面前道:“奴婢幾位久聞田公子大名,今日一見,三生有幸。不知田公子能否賞臉,為我們,也為在座的諸位彈奏一曲呢?”
“要的要的,致雨,良辰美景,正好需要你來演奏一曲,”馮思恭聽到小萍姑娘的話,馬上也附和到。
田致雨見其他人也紛紛附和,知道自己不演奏一曲,怕是很難脫身,乾脆也不扭捏,道:“也好,今天跟諸位偶遇,說來也是緣分,諸位又想要聽我演奏點什麼,那致雨就獻醜了。”
他看這屋裡樂器齊全,便問小萍姑娘可否有陶壎,小萍姑娘答了聲有,便俏生生的到小間,取了一個陶壎出來。田致雨接過來,試了試音,便演奏了一曲《月光下的鳳尾竹》。
當一曲終了,眾人都沉浸在悠揚的樂曲中,久久不願意打破沉寂,最後還是馮思恭首先鼓掌,道:“真是好聽,難怪蘇大家願意跟致雨你徹夜長談,有這樣的曲子,換做是我,我也願意和你共度春宵啊。”
一屋子的姑娘都樂出了聲,跟他熟識的一位姑娘道:“可惜馮公子你是個男人,兩個男人通宵討論音樂,有點煞風景啊。”
說罷又是一屋子的歡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