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抹高雅的身影站在夜色下,俯視著樓下這場盛大的晚宴,談笑風生,名煙名酒,名牌服飾,各個一副高貴優雅的模樣,可是誰又能看清到底誰是真正從骨子裡透出優雅的人?
杜恆念收回目光,吐了一口氣,想著也該是時候回到白清墨身邊了,撥了撥額頭上的長髮,轉過身,一張熟悉的臉頓時映入眼簾,俊逸的面龐,溫潤如玉卻帶著些許怒意,這人就是趙知軒。
依舊是與生俱來的翩翩佳公子範,只可惜心地太過於陰暗。
杜恆念有些錯愕他的憤怒的情緒,很快,臉上恢復了平靜,淡淡的,不帶任何的神色,只是想要從他的身邊掠過,離開。
卻就在她正要與其擦身而過的瞬間,忽然被趙知軒抓住了手臂,阻止了她的離開。
杜恆念側轉過臉,看著趙知軒那張俊美的側臉,淡淡的問道:“有事?”
趙知軒緩緩地轉過臉,在隱隱的燈關下,她一身淡雅色的晚禮服,看起來那麼簡單,卻有種不一樣的感覺,在看到她瘦弱的背影,他的心不可遏制的想要擁抱住她。
他緊緊攥著她的手臂,不自覺的說道:“恆念,你和白清墨不合適,離開他吧!”
他居然開口說出這樣的話,杜恆唸的心裡也不禁冷笑了起來,她不想多說什麼,因為他趙知軒不再是她的朋友,而且有可能成為對手。
於是,只淡淡的說道:“放開我!”
趙知軒看著她這個樣子,心裡有一種說不出的挫敗感,依舊抓著她的手臂,不放開。
杜恆念冷笑道:“你說出這樣的話,自己不覺得很可笑嗎?我和白清墨之間從小定下來的婚約,為什麼我們會不合適?”
有些話她本不想說,她也根本不願意去觸碰,但是,這一刻的她風淡雲輕的笑了笑,說道:“趙知軒,我曾經真的把你當做朋友,我以為你也把我當做朋友。我還傻傻的想要和你結盟,為你母親討回一個公道。可是你呢?你一開始為了拆散我和清墨差點要了我的命。”
她自嘲的笑了笑,卻笑容如花,“這一切都因為我太傻了,傻的相信我們之間的同學情誼,其實,你處心積慮的接近我只不過是想報復清墨,我真是糊塗了,不明白你為何要費盡心機的去對付白家。”
這長長的一段飄蕩在空中,清楚的傳進了趙知軒的耳朵裡,心在翻滾著,他緊了緊握著杜恆唸的手,“恆念,你都知道了?”
杜恆念撥弄了一下劉海,淡淡的說道:“嗯,這個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
趙知軒好看的眼睛緊緊盯著杜恆念,一字一頓的說道:“如果,我告訴你,祁,谷兩家覆滅的幕後黑手是白家呢?”
杜恆念心裡猛地一怔,很快又恢復自然,趙知軒在她心裡的信用度現在為負數,她又怎麼會相信他呢,於是,淡淡道:“趙知軒,你還執迷不悟!我不想和你成為仇人,因為我不想丟棄我們曾經快樂的高中時光。趙知軒放手吧!”
她的一字一句就像是在無形中撥亂他的腦海,他只能這麼看著杜恆念,手也不知不覺的放開了。最後閉上眼睛,說道:“恆念,關於以前的事情,我不想再解釋,但是,現在我對你的心是真的,我真的真的很喜歡你!”
杜恆念沒有再去看他此時此刻是什麼樣的臉色,他趙知軒的喜歡,她不敢承受。灑然的轉身,嘴角勾起一抹苦澀的笑意。
趙知軒看著她匆匆離開的背影,因為她的一番話,心裡已經亂做一團,越想越憤怒,他哪裡比不上白清墨!
突然,那種不爽的感覺化作一股怒氣,緊緊地握住拳頭,如果白清墨在這個世界上消失了,那麼他是否就有機會了……
熱鬧的會場,燈光耀眼,迴盪著悠揚的曲子,貴賓都領著自己的舞伴來到舞池。
杜恆念快速地穿過人群,想要去白清墨那邊。
這個時候,張景文走了過來,朝著杜恆念伸出手,挑了挑眉,說道:“杜小姐,好久不見,賞個臉吧!”
杜恆念看到是張景文,淡淡一笑,“不好意思,我有點累了。”說完,轉身就要離開,卻被他拉住。
在以前張景文是不喜歡參加這樣無聊的宴會,突然聽到帝都白少會來,他想著杜恆念也一定會作為白清墨的女伴前來的,這麼個國色天香的女孩,誰不願意帶出來炫耀呢!
這次被他張景文逮到機會跳舞,他怎麼可能輕易鬆手,他那帶有侵略性的目光將杜恆念從頭到腳看了一遍,“今天的你真美,我們去跳支舞吧!要知道我張景文在臨城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你這點面子都不給?”
“多謝張公子的邀請,你的面子雖然不小,但是在我未婚妻這裡,除了我之外,誰也沒有面子。”白清墨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杜恆念身邊,一隻手攬住她的腰際,冰冷的開口,像是宣佈領地歸屬權,她的未婚妻,誰也沒有資格碰。
說完,不顧張景文的臉色有多難看,就拉著杜恆念朝著舞臺走去。就算是跳舞,她的未婚妻也只能和他一起跳。
身後的張景文臉色忽然沉了下來,他也是在臨城倍受追捧的人物,這種正式場合下,哪裡受到過這種態度對待,又是是白清墨那種眼神和語氣,讓他不爽,很不爽,他算個球,轉過身,端起酒杯,猛地將一杯紅酒喝了下去。
此刻,賓客雲集的舞臺中,白清墨和杜恆念翩翩起舞,舞步流暢,顯然成了最顯眼的一對。
杜恆念詫異地看著白清墨,問道:“原來你會跳舞的,你學過?”
她以為平日裡的白清墨就跟木頭疙瘩一樣,這些娛樂性質的東西都不會。沒有想到他卻如此熟練,白清墨低垂眼眸,淡淡的說道:“這還用學?”
“……”真是自大狂。
“怎麼,這麼一副崇拜的要吃了我的目光。”白清墨露出一抹笑意,揶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