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墨此時覺得事情有些棘手,杜恆念和慕青關係要好,又和司馬浩宇關係不錯,如果他要秉公處理此事的話,杜恆念恐怕不樂意,眼下他要離開臨城,不能和杜恆念之間起任何隔閡,以防有心人在其中和稀泥。
房間一時出奇的安靜,杜恆念望著優雅的坐在沙發上的白清墨,彷彿他以這種天荒地老的姿勢,暗示他所不能改變眼前一切。一股濃濃的失望從眸中劃過,白清墨扭頭的一瞥恰好撞入她失望的眸中,心裡一陣波濤翻滾。他必須得做出決定了,他淡淡道:“白家規矩不是說改就能改的,你們之間的事情就當我現在還不知道,如果你們想有進一步的發展,我去跟爺爺說,請求他可以特批慕青可以提前半年遞交辭呈,慕青就不算違約了。”
話音一落,司馬浩宇抱著慕青歡呼起來,“哇唔,萬歲!”
緊張不安的心終於踏實了,慕青臉色微紅,“謝謝,墨少成全!”
白清墨看了一眼喜笑顏開的杜恆念,心裡柔軟的一塌糊塗,眸光和煦,定定地看著她。
發覺白清墨直勾勾的地看著自己,這樣灼熱的視線讓杜恆念心裡一陣炸毛,扭頭不打算理睬他。
白清墨起身不由分說的拽起杜恆念,就往外走。
杜恆念不悅,“幹嘛?”
白清墨輕彈了一下她光潔的腦門,“你說幹嘛?你這麼大個的電燈泡不嫌礙眼?”
杜恆念恍然,然後抿嘴一笑,“真沒有想到,慕青這個悶葫蘆竟然會喜歡上司馬浩宇!”
“哎?你說他們現在在幹嘛?”杜恆念好奇一個悶葫蘆和一個聒噪的大喇叭是怎樣一個相處的場景,他們現在是一副感恩戴德的心情,激動地抱頭喜極而泣?還是在暢想美好的未來?那一定是司馬浩宇在說,慕青在聽。
“想知道他們在幹嘛,進屋我告訴你。”白清墨話語輕柔,眸色水光瀲灩。
杜恆念還在腦補慕青和司馬浩宇南北兩極相處的搞笑場景,臉上綻放著可愛的笑容,那笑容發出璀璨的光芒,直射到白清墨心裡去,兩個人的視線一接,氣憤隱隱變得不一樣。
“你不是說你知道他們現在在幹嘛嗎?”又成全了一對有情人,讓杜恆念感到一陣歡暢,她掠過他身旁,毫無形象的倒在沙發上,軟綿綿的真舒服。
瞧見白清墨從進屋到現在一直盯著她看。
額,是不是太沒有淑女形象了,她立刻危襟正坐。
下一秒,溫熱的唇瓣落在她的額頭上,忽然被屬於白清墨身上熟悉的獨特的氣息包裹著,眼睛裡閃著灼灼的情意。
萌萌的目光掃過了白清墨的心尖,讓他心裡狠狠一顫,看著眼前觸手可及的女孩,他忍不住吻了下去,霸道而溫柔。
杜恆念怔了一下,分明感覺到有兩片溼潤的薄唇在自己的唇上肆虐著,不容她反抗地迅速加深了這個吻,不由睜大的眼睛直直跌入深邃的瞳眸中。心不可遏制地跳動起來,感覺越來越喘不過氣來……
瞧見她因缺氧而臉色異常紅,白清墨這才放了她,“笨蛋都吻過這麼多次了還不知道閉眼跟換氣!”語氣有說不出的寵溺。
杜恆念紅豔的臉頰漸漸恢復正常,她似埋怨地瞥了他一眼,“不是說慕青和浩宇之間的事情嗎?幹嘛這樣突然襲擊我!”她沒有用“吻”,她覺得“襲擊”這兩個字更能體現出她現在不爽的心情,非常的不爽,多麼美好的幻想被他吻的煙消雲散了。
瞧見她生氣的模樣,他嗤笑出聲,他的笑音低低的,好像沉靜的古井泛起的一圈一圈的漣漪。“我這是在告訴你慕青他們現在在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