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煙,天地一片混沌,一切都顯得朦朦朧朧,朦朧像吹不散的霧,淹沒了一切。藉助微弱的燈光,兩人肩並肩,也不言語的走在街道上,白清墨幾次想開口,但是看著杜恆念那張清冷的臉,他都將要說出的話嚥了回去。
而杜恆念只一心想著祁睿的傷勢不輕,趕快買到藥,好回家給他上藥。
兩人就這樣步履匆匆的趕到藥店,買全所需藥品,匆匆趕回家的途中,杜恆念由於走得太急,不小心絆了一跤,被身側手疾眼快的白清墨一把扶住。
“謝謝。”杜恆念拂去攥著她的腰的大手,她光潔如玉的臉龐依舊透著一股疏離的氣息。
白清墨看了一眼她瑩潤得彷彿快要滴出水來的雙唇,他猛地吻住了她,溫熱的舌進入她奶油般香甜的口中,熟悉的香甜太過想念了,他的呼吸開始亂了,在她口中找到滑膩的小舌,捻轉的深入……
杜恆念被這突如其來的狂吻弄得一陣發懵,反應過來之後,一顆心狂跳不止,羞得滿臉通紅。
他的吻就如一陣狂風般霸道的席捲而來,她鼻中聞到的,嘴裡嚐到的都是他霸道的氣息,讓她這一瞬迷失自我……
而他很清醒,腦海裡全是想要將她揣進自己的心裡,臂力不覺漸漸收緊,把她更加牢牢的壓在自己的胸膛上,他要她屬於他。
吻輕輕地落在了她的脖頸,一路朝領口而去,兩人都沉浸在這感覺中,白清墨的手觸碰到她上衣的扣子。
杜恆念抓住了他的手,像是害怕得睜大了眼睛,看著他,突然耳邊又想起慕青的話,就像是瞬間清醒了似的,心裡問著自己,她到底在做什麼?這可是小三的行徑……
瞬間渾身似乎有了洪荒之力,她慌忙的伸出雙手使盡全身力氣將白清墨推開了。
看著她這樣抗拒自己,白清墨心裡一陣疑惑,空氣中還瀰漫著她獨特的氣味,變得很安靜……
此時杜恆念覺得特別委屈,他都有了溫雨笙,怎麼還可以這樣對她。眼淚竟然撲簌地滑落下來。
白清墨一看從不在人前示弱的恆念,今晚因為他的吻而掉眼淚,心情也是急躁到極點,眼眸瞬間無比深沉,不管怎麼樣,她都是他的,他都會給她一個可以倚靠的臂彎,一個溫馨的家。
不知道過了多久,才讓自己沉澱了下來,深邃的眸子看著她。
這時,一陣風吹過,輕撫過杜恆唸的長髮,在這模糊的夜晚,那張精緻的臉孔顯得更加唯美,清冷淡漠的神色,竟然有說不出的誘人。
他又走到她跟前,漆黑如墨的眸子緊緊盯著她精緻的臉,“恆念,你還在生我的氣?我為我那天對你說的話道歉。請你原諒我好嗎?我們從新開始好不好?”白清墨目光灼灼,充滿懇求。
“從新開始?怎麼開始?你已經有了溫雨笙,我又不願意做小三!”杜恆念清冷的聲音迴盪在這寂靜的夜色裡,時間似乎在這一刻僵住。
白清墨幽深的眸子裡是濃濃的惴惴不安,臉上冷硬的線條緊緊繃著:“和雨笙有什麼關係?你又怎麼會是小三呢?”
杜恆唸的心裡湧起一股酸酸的惆悵,“她……她不是你的青梅竹馬嗎?”
與白清墨的視線自然的相撞,他的眼眸很深,眸底深處的墨色無限,此時卻帶著茫然不解的意味,語氣卻是理所當然,“是啊,可是她是我的表妹啊!”
“可是,你們沒有血緣關係啊!”這句話從杜恆唸的喉嚨冒出來後,如同利刺再次刺進她還未結痂的傷口上,疼得要命,猛覺得周遭的空氣有些稀薄,她抬起腳就要逃離這讓她窒息的地方,讓她窒息的人……
白清墨猛地一驚,迅猛的抓住了她的胳膊,抿著唇,黑眸一直死盯著杜恆念,就彷彿要看穿她,要看到她的內心最深處!
他之所以瞞著杜恆念,就是怕她多想,沒想到她還是知道了,她到底什麼時候知道的?怎麼知道的?誰告訴她的?
杜恆念看出了他的心思,只覺得喉嚨發緊,她深吸了一口氣,說道:“是你表妹告訴我的,你們一直彼此相愛著。你讓我冒用‘溫雨笙’這個名字目的有兩個,一是引出當年害溫雨笙的真兇。第二,我便可以是她的擋箭牌,兇手一旦想殺人滅口那便是我!”
“這些都是誰告訴你的?!”白清墨這才明白他們之間走到今天這一步的癥結陣不在他到處失去理智的怒言,在他眼皮子底下竟然發生了那麼多傷害她的事情。現在他了解了事情緣由,他必須及時解開它!需要對症下藥。
“恆念,雨笙只是我的表妹,我從來都沒有喜歡過她!更沒有愛過她!”
在與白清墨這場愛情博弈裡,杜恆念一直小心翼翼,不敢比他早邁出半步,總是亦步亦趨,如履薄冰,因為她知道,她若主動她就必輸無疑。而她輸不起,所以在聽到白清墨那樣的話後,她不禁苦澀一笑。
華燈下,白清墨從她的眼中讀出竟是一抹揮之不去的傷痛,心下猛地一沉,他到底有多糟糕,自己的信譽度在杜恆念那裡竟然到了一文不值的地步。不禁脫口問道:“你不相信我?”
杜恆念看著他,心裡盈滿了一種酸澀的情緒,長長的睫毛不住的抖動著。閉起眼眸,好一會兒,才找到自己的聲音,“你讓我怎麼能相信呢?不喜歡的人可以擁抱,但是不愛的人怎麼可以……可以……”最後一句杜恆念怎麼也說出口,這讓未經世事的她感到無比羞恥!
白清墨注意到杜恆念嫌惡蔑視的表情後,心裡愈發捉摸不透杜恆唸到底知道了什麼事情,才能讓她有這樣的表情。
冷冽的眸光深得望不到底,下巴的線條鋒利冷硬,微弱路燈的下,帶著的溫暖,卻融合不了他周身的冷意。
“說清楚!可以幹什麼?”
“上床!”吐出這兩個字,杜恆念羞得滿臉通紅,一時不知該怎麼面對白清墨,大步朝前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