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回溯到十八年前,當年曲傾城不知為何身重蠱毒,且是一種極為霸道又烈性的蠱蟲。中蠱也就一月為了保住腹中胎兒她就幾乎掏空了自己所有的內息,隨後的數月她更是輾轉拜訪了無數名醫,懂蠱之人均是無人可解。
曲傾城死後蠱蟲就落在了曲婠婠的身體,自小她就在無數痛苦煎熬裡度過。每隔一月,體內的蠱蟲就會從沉睡中甦醒開始錐心刺骨的肆虐著她。
“事關蠱蟲我不得不去。”曲婠婠雙眼微眯,透露出一絲危險的光。
多年來,只要事關蠱蟲曲婠婠從來不會放過,她想知道也想查清楚種在自己母親體內的蠱蟲到底是何人所為。她不知道給江家蠱蟲的人是否就是自己找尋了多年的人,也想知曉,那個人跟青城門一案是否有關。
因為除了一個人力之外,能一夜之間了無生息抹殺掉青城門幾百人的另一個可能就是蠱蟲,一種衍生性繁殖的蠱蟲。
早在之前,花楹宮門外就曾出現過類似於衍生性蠱蟲的蹤影,好在花楹宮對蠱蟲有研究並且也有在宮門前設立過專門誅殺蠱蟲的毒霧,才讓蠱蟲無命可進。
“宮主三思。”紅袖跪地進言。
紅袖自知此次不能同自家宮主前往,內心更是焦灼,花楹宮是有許多厲害的暗侍,可沒有自己在身邊終是誰保護她都不安心。況且此次,曲婠婠的蠱毒將要發作,萬一正好在發鬥時,紅袖想都不敢想。
“紅袖,自己的命我自然會格外珍惜,多餘的話無須再言,你只管好生掩護好她就行。”曲婠婠輕叩著桌面,旋即又道,“能少出就少出,萬不能招搖引起懷疑。”
“紅袖明白。”
夜黑風高,無月。
夜幕下,整個玉虛門裡都透著沉重和壓抑的氣氛,各處的戒備也比平時裡嚴謹很多,無論是廊道,還是院落,處處都有著弟子重重把守。
燈火通明,天明不休。
書房裡,江父坐同其他三位貼身屬下正在商討對策,他們的臉上無不都是帶著深深的凝重。
自從蠱蟲一事透漏給曲婠婠後,他們是整日整夜不能安生而眠,一個個提心吊膽就怕那個悄無聲息的夜裡被那個人殺掉。幾天下來,每個人都倦怠不堪,心身飽受摧殘。
儘管如此,事關性命他們豈能鬆懈。隨著時日推移他們就更加的惶惶不安,這不,今夜徹底無眠,糾結多時便決定不做休息,一起秉燭夜談。
“門主,會不會我們想多了?他根本就不會來又或者是他壓根就不曾知道門中發生之事?”江威道。
“不可能。”江淨立即否定,“他將蠱蟲拿給我們勢必是因為有所圖,而如今一條蠱蟲死去,另一條被花楹宮拿走,他肯定不會輕饒我們。你要說他訊息不靈通,那就更不可能了,除非他隱居深山不外出,要不然江橋之死無論如何都會驚動他。還有,在我看來,他這類人不僅不會隱居,並且還是一個訊息極為靈通的背後黑手。最可怕的是,說不準我們出賣他的事情都一清二楚。”
“不會吧?那日曲婠婠也在,能在她的眼皮子底下毫無察覺我覺得可能性微之甚微。”江秋摸著長長的鬍鬚道。
江威端起熱茶喝了口,“這說不準,萬一那人的武功在曲婠婠之上,不曾發覺也就有理可循。”
“越說越離譜,曲婠婠的武功兩年前同天機門主江華天不分伯仲。據說那時她才練了花楹心法第八層,兩年之後雖然未曾見過她出手,卻也能斷定按照她的天賦想來十層都有戲。”江威琢磨著。
“十層?不會。”江淨搖頭,“花楹宮想要坐擁整個江湖霸主的位置野心歷來都表現得很清楚,要是曲婠婠練到了十層,她早就帶領著花楹宮首先殺上天機門。畢竟天機門是她們最大的危險,傳言花楹宮心法只要練到十層可謂踏遍天下無人能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