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懷皆她!
傷口重新包紮完成,衣服也穿戴整齊,忙碌不過一刻鐘時間曲婠婠額頭就沁出了密密的細汗,她剛想抬手擦拭就被一雙修長的手先了一步。
“辛苦了。”司宴拉過她坐在床側,抬起手用自己雪白色的衣袖替她擦拭著額頭的細汗,更難得的是,司宴這廝居然笑了,雖然只是稍稍彎了彎嘴角,但曲婠婠就是實實在在的抓捕到了那抹笑容。
“司宴,你會笑啊!”曲婠婠的手摸向他上揚的嘴角,輕輕撫摸,“你笑起來真好看,就應該多笑笑。”
想當初花楹宮初見,他爽朗又老實的樣子讓她記憶猶新,她當時真以為他會是個容易相處有憨態可掬的性子。不料,一進了天機門,他整個人就跟變了似的,差點讓她覺得自己先前是看晃了眼。
如今再見他笑,她又找到了初見時的那份溫暖向陽的感覺。
“笑有何難?”
“笑既然不難,那為何你總是表現出拒人於千里之外?”曲婠婠手的動作未停。
司宴斂了笑容恢復到了疏離清涼,靜了默好許他才道,“我是天機門的大弟子身上註定要揹負很多責任,而我的一言一行更要謹慎小心,不能讓人覺得輕挑不能重事。所以從小師傅就教導我要不苟言笑,態度莊重方是當大事者之行,又因自小生活在大師傅身邊,多多少少也沾染了些他的性子,久而久之我便習慣了。”
原來是這樣!
難怪他一回到天機門就儼然跟換了個人似的,其中竟有這分緣故。
對於這件事曲婠婠也深有體會,別看她在司宴面前言笑晏晏,在花楹宮可鮮少如此,到底地位不同責任就不同,想要令人服從除了能力之外,凌人的氣勢和壓迫感也是必不可少。要是沒有這些,只怕偌大的花楹宮早就被翻了不知多少次天。
“以後可不可以偷偷對我不要那麼冷漠,偶爾笑笑可以嗎?”曲婠婠的手指順著他的嘴角往上,包裹住了他半邊臉頰。
溫軟的手就帶著一股暖風,所經之處泛起漣漪叢生。
司宴的手覆蓋她細嫩的手,放在臉頰處輕輕摩擦著,輕薄的唇間慢慢溢位一個“嗯”字。
他的眸光太過柔和,黑色的瞳仁裡能清晰可見她嬌笑的模樣,彼時,他的眼中除了她再無旁人。
曲婠婠心尖一陣顫粟,霎時就陷入了這片讓人難以自持想要不斷淪陷的溫柔裡。
氣氛變得微妙,眼中的彼此漸漸在黑瞳中越發靠近,最後也不知是誰主動,是誰迎合,當緊貼著的雙唇在輕輕碾轉,相濡以沫時,這些都不再是討論的焦點。
院中,風吹起一地落葉連卷紛飛。
景嵐坐在石桌前手撐著腦袋正歪著腦袋打著瞌睡,時沉時揚,一片枯葉落在髮間他卻渾然不知。
“哎喲!”多次的顛簸讓景嵐脖頸痠痛不已,他伸手揉了揉後頸又伸了伸腰,打著哈欠嘴裡還嘟囔著,“不知道樓師妹有沒有離開,我還等著給師兄換藥呢!”
曲婠婠在司宴那裡逗留了兩個時辰,午時將過,景嵐來到她便提著食盒紅著臉道別了。
景嵐撓撓頭,很是不明所以問向司宴,“大師兄,樓師妹她這是怎麼了?”
“應該是有事吧!”司宴別過頭,口氣不自然的道。
“哦,那難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