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司宴還是視若無睹,無動於衷?
曲婠婠的手又抖了抖,這次還是被氣的,不管如何故事還是要說,要不怎麼能有藉口留在天機門呢?
“我也是想念家中父母,猶記得那日父親為了救我被其重創,只能悲痛欲絕眼睜睜的看著我被虜走,如今也不知道傷勢恢復了沒有。母親還身患重病亦不知得知我被掠走的訊息能否挺得住,不如麻煩司宴先你們送我回家,待我看望了家中父母安好無恙再同你們一起去天機門可否?”曲婠婠閃爍著盈盈淚光神色激動的伸手扯住司宴沒有衣袖的手,暗暗的又揩了一把油。
司宴也覺此話無可厚非,對於他來說救出了師弟已算完成使命,再去卿卿家中一趟無非就是耽擱些時日罷了。
“卿卿姑……”司宴知覺言錯止口重道,“不知卿卿你家住何處?”
“青城門,我父親就是門主。”
一語落,司宴和嵐景同時驚怔,只因青城門早在半月前就被滅了門,隨著一場大火已然消失於世間如今只殘留一地廢墟,他們聽曲彎彎的語氣言語間似乎對這事毫不知情。
這讓他們如何開口?
頃刻,嵐景傾身附在司宴的耳邊低聲問道,“大師兄,該不該告訴她真相?”
好殘忍的真相,嵐景看著曲婠婠弱柳扶風的姿態,實在於心不忍。
“先回天機門再說。”司宴默了片刻道。
“好。”嵐景倒是無所謂。
司宴的視線又移向她,“卿卿,我們還是先回天機門,你的寒冰掌早日解除對身體的創傷就越小。對了,你既然是青城門的人想來也是會些武功的,為何竟這般柔弱?”
曲婠婠擦拭著淚水面容悲慼的回覆,“花楹宮主為防我有逃匿之心,在抓走我當日就將我的武功全廢了,如今我同普通人無異。”
果然如此,司宴的心沉了。
素來花楹宮主武功深不可測,仗著身傍水月心法大肆為禍武林正道,搶奪各門絕學加以參透破解。這樣橫行霸道的門派江湖早已用魔宮來稱呼,只奈何花楹宮勢力與武技堪稱無人能敵,除了天機門能抗擊一二之外,其它的門派在花楹宮面前簡直不堪一擊。
由此,即便是花楹宮再作惡多端也鮮少人敢站出來與之對抗。
嵐景怒了,“蹭”的一下站起來,穿著他那一身殘缺不全血痕條例的衣服,憤難自抑的道,“這花楹宮主真是蛇蠍心腸,惡貫滿盈,人人得而誅之。也難怪她長得奇醜無比,相由心生這句話果然很有道理。不瞞卿卿姑娘若是我沒有被大師兄所救,定然也會在成親之日就與她魚死網破,斷然不會讓她用我來辱沒我的師門。”
一番言辭,慷慨激昂,情感動天。
曲婠婠的嘴角幾不可見的抽搐,貝齒緊咬,眸底劃過一絲陰暗,稍縱即逝。
你們都好樣的!
半夜時分,曲婠婠藉著就解來到一顆蒼茂的大樹下。她剛至紅袖就從樹枝裡輕盈落地,愁眉苦臉的站在她的身側。
“宮主,您真的決定去天機門?”
“為何不去?”曲婠婠倚靠著樹朝她莞爾一笑。
“宮主若是歡喜將他擄到花楹宮即可,為何要如此煞費苦心?況且天機門不比其它九流門派倘若被他們門主發現底細怕是會陷入危險之境。”紅袖嘟著小嘴擔憂的道。
“紅袖,你現在才知曉危險?放他進來的時候為何沒有考慮到這些?”曲婠婠睨她,抬手在她額頭彈了個腦瓜崩。
紅袖吃痛的捂住額頭,立馬後腿的討好道,“紅袖自然是知道宮主的喜好,猜想這樣絕佳的公子肯定是您歡喜型別,您踏遍五洲四海這麼多年都未能尋到心怡之相,我也替您著急不是。”
曲婠婠淺笑著,纖細柔軟的手輕輕拂過她嬌嫩的臉頰,眉眼勾染妖冶,“到底還是你深得我心,不錯,做得非常對。本宮主就是看上了他,決定要用實力俘虜他的心,讓他心悅誠服的成為我的裙下公子。”
“難道他沒有被宮主的美貌所征服?”紅袖那張嬌小的娃娃臉上染著詫異。
她們宮主的美貌可是世間少有,但凡見到的人都無不被其驚豔,只要她稍稍給點甜頭就會丟魂失魄,不識年月。可惜宮主她實在不屑於這種做法,不僅如此就連外出都是面紗,轎攆相伴別人哪裡能窺視半分樣貌。
甚至於江湖上盛傳她醜陋無鹽,都快把她妖魔化了也置之不理,不悲不氣。
她們宮主啊!最大的興趣的就是對天下密學的研究與破解之法,其次則是尋找世間最好看的男子與之誕下女嬰日後繼承大統,這個是花楹宮自建立以來的傳承。
“沒有呢,我也甚為苦惱。不過……這樣不是會更有趣嗎?再者,天機門的絕學也是非常的吸引我,此番若成人物兩獲豈非美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