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宴聞言,十分爽朗的抱拳道,“卿卿姑娘,我姓司,單字宴,宴會的宴。”
“總角之宴,言笑晏晏,信誓旦旦,不思其反,公子的宴可是這個宴?”曲彎彎莞爾淺笑。
這是婚娶之詞,曲彎彎有調戲之意。
司宴白皙的麵皮劃過一絲不自然,頃刻別過身,“確是如此。”
兩人一前一後走出山洞,司宴帶著曲婠婠朝目標地走,他對這裡不熟悉屢次錯路,每每到這個時候曲婠婠都會開口善意提醒。他的性情極好與他冷冽的氣質倒是稍稍有點反差,偶爾間還會流露出點點憨態可掬,實在撓心撓肝有趣的緊。
曲婠婠暗自嘆息,幸好他走錯路遇到她並且入了她眼,要不他早就成了一具了無聲息的死屍不知躺在何處。內室的那些暗衛可都是她親自教匯出來的,就算放在江湖上也是數一數二很難得的高手。
在曲婠婠刻意放水的情況下兩人經過一處處關卡,司宴終於見到了受困此地他的師弟嵐景。
嵐景在此之前並沒有見過曲婠婠,只因她每次出行都是戴著面紗且有轎攆相隔任誰也無法窺視一二,最主要的原因還是把他搶回來後她壓根就沒來瞧過他。
呃……
怎麼說呢?
他差不多就是踏破鐵鞋無覓處,拿他全來做充數吧!
若說這嵐景長得確實也不錯,清秀斯文還夾雜著生澀稚嫩,曲婠婠在經歷多年找尋心儀之人無果的情況下不得不看到順眼的就他擰了回來。這不,剛弄回來就等來了司宴,看來這都是冥冥中註定好的。
“大師兄,你終於來了。”嵐景見到司宴那一刻原本暗淡的眼睛剎時亮了,幾步就來到他面前滿臉的欣喜若狂。
司宴見他安然無恙也很欣慰,“十一師弟,你無事就好,我這就帶你出去。”
嵐景的目光對上曲婠婠花顏月貌的容顏,猛然一怔,好久才緩神回來霎紅著臉問,“大師兄,她是?”
從嵐景的眼裡曲彎彎看到了熟悉的驚豔,她總算拾到些許安慰,內心躲在角落的小婠婠用石頭用力的畫著圈圈。看吧!這才是見到她的正常表現,哪裡會像司宴那般,視若無睹,波瀾不起。分明就是在挑釁她的底線,不能忍受。
小婠婠不滿,怒氣丟石。
“這位是卿卿姑娘,同你一樣也是被抓來的。”司宴簡單介紹。
而後司宴把曲婠婠同他說的話術與他陳述一遍,嵐景聽後同樣怒不可止,“竟是如此歹毒,實在可惡。”。
司宴罵曲婠婠能忍只因他會是自己以後郎君。至於嵐景,曲婠婠可就不打算輕易放過,據說他可是在入宮後黑夜白晝都沒少罵她,曲婠婠決定要讓人給他染點顏色瞧瞧。
“多說無益,我們先出去。”司宴道。
待跨出門後曲婠婠朝暗侍甩了個眼色,頃刻十幾個身著黑衣長相都很不錯的女暗侍瞬間出現在院子裡,齊齊包圍住三人。
“司宴,我好害怕。”曲婠婠倏忽抱住司宴光滑的手臂,顫聲道。
司宴的身體剎時一僵,猶豫少頃才伸手挽住曲婠婠纖細的腰肢對著嵐景道,“師弟,出去為緊,莫要戀戰。”說完視線又落在她身上,“卿卿姑娘,得罪了。”
語罷,司宴一手執著玉華劍另一手攬抱著曲婠婠投入打鬥中。
司宴使的劍法是天機門的凌霜劍法,身形變化和速度極快,招式詭異凌厲且多變。要不是曲彎彎有意讓暗侍放水,只怕暗侍會出現一定傷亡情況。讓曲婠婠沒有意料到的是,司宴的劍法造詣竟然如此深厚,勢有再過幾年會超過天機門主之象。
她可不能讓自己精心培訓的暗侍死於他手,也不願讓侍衛傷他半分,只得絞盡腦汁又不露山水的從中周旋破解死傷之局。幸而她也非孤軍作戰,暗衛識著眼色完美的配合著她衝出重圍,御風而去。
待到曲婠婠三人消失無影紅袖和綠衣方才從石崖後飛身躍出。
“紅袖,你此番做法甚為大膽,宮主正處於羸弱之時你怎可以私放他人進來?若是不慎傷及宮主你罪無可恕。”綠衣冷臉斥責。
紅袖被嚇得整個身體抖了一激靈,少時又吶吶的訕笑,“宮主武功深厚又豈是他小小弟子能傷到,再說我不是見他貌若潘安,絕代風華想著宮主定然歡喜才放進去的嘛!你看,宮主不是挺心悅的嗎?”
話雖如此紅袖心還是不由一驚,在見到方才司宴的劍法時也陡生深深悔意,她就光顧著看他容姿俊美竟把安全問題拋於腦後。
“你……真是不堪大用,既然事已至此多說無益你就前去暗中保護宮主安危,我想此番宮主定然不會輕易罷手,前途兇險未卜你切記不可再掉以輕心,若是宮主有何差池我定饒你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