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再也忍不住,他跑到一邊的角落裡,身體依靠在廢墟上,嘔出一堆胃液,肚子裡面的東西全都在他突破的那個時候被吸收完了。
讓自己緩了一會兒之後,穆驚帆重新站起身,再度看了一眼那些被白布蓋住的屍體。眉頭皺緊,然後轉身踏出‘寸步’離開了。
過了一會兒,又是一隊士兵抬過來了幾具屍體,參謀長也跟著過來了。看著地上被白布蓋住的近百具屍體,單手托腮,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他轉頭看向一邊,突然注意到了穆驚帆之前所嘔出的那一攤胃液,眼神猛地一下變的陰冷,周圍的溫度彷彿也下降了好些。他意識到了穆驚帆正是從這裡逃出去的,只是他沒有想通,為什麼一個身受重傷的人還能有逃出去的力氣。
這倒是出乎了他的意料,就像是穆驚帆沒有料到‘陰魂’還活著一樣,他也同樣沒有料到穆驚帆的生命力竟然會有這麼頑強。這樣一來,他心中設想好的計劃就沒有辦法去實現了。
他所安排下去的計劃,全都是以抓住穆驚帆為基礎所設下的。
“該死的度化師,下一次你不會有這麼好運。”參謀長陰沉著臉走開了。在場計程車兵完全不知道自己的長官為什麼生氣。
穆驚帆回到家中,把身上已經破爛的衣服脫下扔到一邊,然後整個人一下子倒在了沙發上。全身的靈氣此刻變得燥熱狂暴起來,紅色的火焰將他整個人包圍住。
“該死,又要來了。”之前太過劇烈的情緒波動讓因為耗盡力量而沉睡在他體內的另一個靈魂又甦醒了,此時那股劇烈的頭疼又找上了他。
“沒想到你命還真大。”那一個聲音響起。
“彼此彼此。”穆驚帆一邊忍著疼痛一邊嘲諷著。
“哼,要不是因為我們兩個目前在同一個身體裡面,我早就把你殺了。”
“那也要你能夠做到才行。”
這一次,出乎人意料的,這個靈魂沒有試著去搶奪穆驚帆身體的掌控權。之前為了救穆驚帆,他完全耗盡了之前儲存了許久的靈氣,雖然這個時候被穆驚帆喚醒了,但是也沒有足夠的力量也爭奪。
頭痛很快就過去了,那個靈魂為了快速的恢復似乎陷入了深層次的睡眠當中。不過穆驚帆也拿他沒有什麼辦法,即使明知人家現在沒有什麼力量來跟自己對抗,他也沒有能夠消滅對方的手段。
沒有了威脅,穆驚帆全身的細胞在這時全部都放鬆了下來,他也覺得自己已經很累了。戰鬥與災難,肉體和精神上雙重的負擔一直都在折磨著他。放鬆,讓他很快就進入了深度的睡眠。
已經沉沉睡過去的穆驚帆不知道,此時的外界已經炸開了鍋。在搜救行動進行到尾聲的時候,**召開了一個新聞釋出會,幾乎是所有的中都新聞社報都受到了邀請。
“今天,我代表**,再次歡迎各位的到來。那麼下面,讓我們開始吧。”參謀長走上臺前,對著諸位記者鞠了一躬然後說道。
“我會針對大家提出的問題進行酌情的回答,但是如果問及一些敏感資訊的話,就恕我不能透露了。那麼,提問開始。”
在下面坐著的記者紛紛揮動著自己的手,希望能夠挖出一個獨家新聞。參謀長看著底下記者的動向,嘴角露出一絲冷笑。
“那,那邊的那位。”
眾人看向那邊,一位面向邋遢的記者站了起來。眾人一下就認出了,這位是中聯社的記者。之所以能夠一下子認出來,說到底也是因為中聯社在諸報社之間的風評很是不好。
類似於威脅當事人、私自篡改新聞內容、甚至連一些極度低賤的下三濫手段都能夠用的出來。但凡只要是經過了他們之手的新聞,都會被醜化一番。曾經還鬧出過當事人因為壓力過大而跳樓自殺的大事件,不過也在其社長的手腕之下不了了之了。
“你好,我是中聯社的記者,我想問的是,這件事的起因是否已經被調查清楚了?”這就是他們報社的思路,不將目光放在事件的結果和傷亡身上,而是去追求事件的責任。
“這個,涉及到軍事機密,恕我不能回答。”參謀長面無表情的回答道,對方看起來對這個答案並不滿意,想要再度發問,卻被一旁的軍方人員制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