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轟轟!
死寂的山林之間,一道道巨響傳出,銀色的光芒和暗青色的光芒交錯著閃耀,整座山頭都是瀰漫著恐怖的玄氣威壓。
易玄雖不能於黑暗中視物,但感受到那細微的戰鬥餘波,便知道兩位玄宗之間的戰鬥是有多麼的恐怖!
感覺他們一時半會兒分不出勝負,易玄收回了目光,掏出火摺子點燃,看著躺在地上不能動的越北亭。
“越公子,能說說嗎?你們為何會到這青山鎮來?”
雖說易玄的話語極其平靜,但越北亭不是蠢貨,他感受到了一股冰冷的殺意。
“那個...那個...這個,我們在天華城聽說青山鎮風景不錯,所以過來遊玩的,至於先前對你們出手,那只是個誤會,我將你身邊的女伴認作了其他人,這位公子,今天的事是個誤會,大家也是不打不相識,日後來我天華城,有事儘管找我。”
感受到易玄冰冷的殺意,越北亭本就失血過多而變得蒼白的臉色愈加白了一分,虛弱的賠笑道。
“是麼?”
聽到越北亭的話,易玄低笑了一聲,隨即眸子猶如鋒利刀芒一般,冷冷地盯著越北亭。死寂的氛圍中,凌厲的玄氣從突然從易玄掌間掠出,覆蓋在越北亭那些向外翻出的血肉之上,頓時便能聽到一陣滋滋作響聲。
啊!
一道淒厲的慘叫聲在這寂靜的黑暗中響起,感受到渾身傳來的劇痛,越北亭躺在地上痛苦的翻來滾去。
“我說!我說!”忍不了那股噬心的疼痛,越北亭連忙求饒。
聽到越北亭的話,易玄手一揮,越北亭身上玄氣消失在他的手掌之間。
“說吧,我這人沒有什麼耐心,若你還不說實話,怕是就再也沒有開口的機會了。”易玄看著越北亭,淡淡的說道。
聽到易玄冰冷的聲音,越北亭響起那種噬心的痛楚,不由得打了一個寒顫。
“在天華城,近段時間有到處有著傳言,說青山這出現了一個絕色美人,容貌聽說哪怕是連天上仙人都有所不及,我們聽到了,就...就...”越北亭虛弱的聲音傳出,後面的話他卻支支吾吾,不敢說出口。
“所以你們就來到青山鎮,若是傳言屬實,你們便就要將這個美人擄迴天華城,真是...唯我獨尊的想法啊!”說出最後一句話,易玄的殺意已經快要壓制不住。
仗著天華城的勢力,踐踏他人的生命,易玄知道那就是實力所帶來的特權,你沒有實力,只能是被糟蹋的物件。
惡魔不可怕,可怕的是這頭惡魔有了絕強的實力。
感受到易玄已經快要溢位來的殺意,越北亭的眼中已經有了絕望。
“不關我的事,是他,是那個老不死的,是他變態,拉著我來的,真的不關我的事啊!”越北亭顫抖的舉起一隻血肉模糊的手,指著正在和易屠戰鬥的申屠元奎,絕望的嘶吼道。
越北亭不想死,他是天華城的少城主,他的父親是天華城的第一強者,女人、權勢,他都沒有享受夠,他怎麼甘心去死,還有大把的奢靡生活等著他去享受,死的不該是他,所以他毫不猶豫將所有的一切都推給申屠元奎,試圖抓住那最後一抹生機。
“他會死,你也會死,下輩子,不要做人了吧,你這種人,即使為人也是畜生不如。”易玄開口間,手掌之間有著淡淡的玄氣凝聚。
“放過我,我父親是越元忠,是天華城城主,你殺了我,他不會放過你的,他.....”越北亭急促的聲音戛然而止,一縷凌厲的玄氣,已經洞穿了他的眉心,他的眼中的生機,迅速消散,在天華城作威作福的少城主,就這樣,死在了一個小小的青山鎮。
不知,他臨死前,是否曾有一絲後悔。
易玄看著生機散盡的屍體,眼神沒有一絲波瀾,他不是什麼第一次殺人的菜鳥,也不是什麼優柔寡斷之人,越北亭這種人,死在他的手裡,他不會有任何心理波動。
哧!
正當易玄看著越北亭的屍體時,易屠的身形出現,同時他手裡還提著猶如死狗的申屠元奎。
“他本就有傷在身,加上境界略有不如我,收拾起來,倒是頗為輕鬆。”易屠看了一眼手裡的黑袍老者,對易玄說道。
聽到易屠的話,易玄不由得砸了砸嘴。看來爺爺的實力即便在同境界中,也是屬於強橫的存在,否則也不可能如此輕鬆就收拾掉一個玄宗。
聽到易屠的話,申屠元奎睜開了眼,當他看見越北亭的屍體時,瞳孔驟然收縮。
“你們竟然殺了越元忠唯一的後代,被他知道,你們的家族都會不復存在,你們......”申屠元奎的話還沒有說完,易屠提著他的手就是一道凌厲的玄氣噴湧而出,瞬間滅絕了他所有的生機。
“廢話真多!”嫌棄的說完這句話後,易屠將申屠元奎的屍體丟在越北亭屍體的旁邊,也算是讓他們死後有伴。
你是玄宗又如何,生前為人雄,死了之後還不是一具屍體。
易玄盯著這兩具屍體看了一會,火摺子扔出,又在乾坤戒掏出一些助燃的東西扔在上面,一瞬間,黑寂中有著沖天火光出現,兩具屍體被大火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