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現在這個體制李俊很滿意,這次杭愛山一戰,李俊聖旨一下,戶部便給商部撥了一批錢,商部立馬拿著這些錢就在冀州、遼東當地買糧,很快這兩地的存糧就被買光了。
於是張治便把目光打向了魯地,魯地這幾年一直都是大豐收,但當錢莊的人拿了錢進入魯地後,得到的卻是魯地商人哄抬物價的訊息,張治親自派人去理論,去被人拒之門外。
李俊聽到這個訊息後大怒,很快數百錦衣衛便湧進了魯地,如此不識抬舉、不講大義之人,李俊覺著已經沒必要留了。
此次錦衣衛是何軍親自帶隊的,為了配合錦衣衛的工作,魯王也跟著一起來了,魯王府就在曲阜,雖說修的蓬蓽生輝,但魯王來了後,曲阜的百姓對魯王並不太感冒,不光魯王如此,就連曲阜縣令都是個擺設,百姓有了事情,第一時間還是去找孔家解決。
所以現在孔家也就成了破局之處,何軍相信只要孔家屈服了,剩下的那些家族就沒有膽子與朝廷作對了,孔家的門檻很高,何軍的拜帖送了進去,但卻被孔家給拒收了,理由很簡單:錦衣衛的人雙手沾滿鮮血,不配進入孔家仁義之門。
魯王冷笑道:“怎麼樣?何指揮使,這次知道孔家的霸道了吧?”
何軍無所謂的擺了擺手道:“王爺,不要緊,一群酸儒,翻不起什麼風浪?現在棘手的問題是如何得到確鑿的證據把孔家繩之於法?”
魯王大笑道:“此事簡單,只要何指揮使想,你就是想讓他謀反都可以。”
何軍拱了拱手道:“事情如何?還需要魯王殿下您好好把握。”
“哈哈,何指揮使就等著好訊息吧。”魯王胸有成竹的說道。
魯王的突破口便是當今孔家族長孔僅由的弟弟孔僅也,此人與孔家其他人不同,此人不重上下尊卑、不知禮義廉恥,倒更像個一毛不拔的商人,只要有利益存在的地方便會有此人的足跡。
在此人身上找突破口真是太簡單了,這天孔僅也剛從外面收租回來,滿載了好幾車糧食,路過縣衙的時候,看見幾個錢莊的人無精打采的站在那裡收糧,孔僅也往地上狠狠的吐了一口唾沫道:“真是不知好歹,竟然敢來魯地平價收糧。”
孔家的一個狗腿子立刻走過來說道:“二爺,要不要給這群人一些教訓啊?”
孔僅也擺了擺手道:“去吧,但事情不要鬧大。”
“好嘞,二爺,您就瞧好吧。”
狗腿子帶著幾個壯漢走了過去囂張的說道:“唉,我說幾位,大爺這裡有糧食,不知道幾位有沒有興趣買啊?”
為首的錢莊管事笑著說道:“先生,我們這是替朝廷徵糧,所以只要有糧,我們就買,就是不知道這價格如何啊?”
孔家的狗腿子比了一個“三”的手勢。
錢莊管事皺著眉頭道:“三貫錢一石,雖然貴了點,但還能商量,不知這位先生手中有多少糧食?”
“哈哈,看好了,後面那幾輛馬車都是本大爺的糧食,還有啊,誰告訴你是三貫了?大爺我說的是三十貫。”狗腿子猖狂的大笑道。
錢莊管事的臉色立刻陰了下來,冷冷的說道:“這位先生,這種玩笑可不好開,我們是大唐錢莊的人,不是可以任爾等欺辱的。”
“哼,欺負你怎麼了?有種來打我啊,咱們現在是在談買賣,買賣不成仁義在,你憑什麼打我啊?”
錢莊管事擼起袖子剛想動手,就被眾人給攔下了,這時孔僅也站出來說道:“好了,你幾個不要玩了,畢竟是朝廷的人,走,咱們回去。”
“好嘞,二爺。”眾人立刻跟著孔僅也浩浩蕩蕩的離開了。
錢莊管事看著孔僅也一行人離去的背影,恨恨的往地上吐了口唾沫道:“哼,都是一群什麼東西啊,老子走南闖北這麼多年,第一次見到這樣的混蛋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