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今天就罵你了!”
“你能把老子怎麼著?”
李燕北霸氣的話語迴盪在長老院的議事大廳內,讓所有的長老們瞠目結舌。
他們誰都不敢想象,在弗拉德基米爾公國內,居然還有人敢跟大長老這麼說話。而且說這話的人,還是這個出了名的廢物。
要知道,羅伊的軟弱與無能不僅是在公國內,就連整個暗光大陸上都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可是就是這個廢物的不能再廢物的傢伙,今天居然敢挑釁跺一跺腳公國都要顫三顫的勞爾大長老。
說這個羅伊子爵不是瘋了誰相信?
就算是九階頂峰的大公爵大人,對勞爾大長老可能都不會如此說話。更何況是他,一個整日胡作非為的紈絝二世子。
眾人不約而同的想到了此處,全都是一副匪夷所思的模樣。他們中間甚至有人狠狠的揉了揉眼睛,彷彿是不敢相信出現在眼前的這幅畫面。
李燕北的狂妄,已然是讓勞爾大長老忍無可忍。
這麼多年來,他好久沒有聽到有人敢與他這般說話了!
“你這個廢物小子!竟敢如此無禮!”
大長老的臉已由豬肝色轉為鐵青,現在的他,只想撲上前去將面前的廢物二世子撕成碎片。
可是這裡是長老院,這裡是弗拉德基米爾公國。大長老出手傷了未來的公爵,怎麼說也都不是那麼回事兒。
不過話說回來,這若是在往常,他早就上前狠狠的抽這個羅伊嘴巴了,畢竟當年的羅伊在他面前是戰戰兢兢噤若寒蟬,就算抽他的嘴巴,他也只能老老實實的站著將臉貼過來。
可是現在可不行,真要打了他,是絕對不佔理的。
且不說公國的長老們都在眼睜睜的看著,旁邊的大公爵也絕對不會答應。
因為這個廢物二世子搬出的家族繼承人的身份,實在是不允許他出手。若真打了他,豈不是如同打在大公爵臉上一般麼?
心頭憋的火愈來愈盛,大長老幾乎都快要背過氣去了。
他伸手指向李燕北,全身劇烈的顫抖了起來。
“你…你……”
看著氣的快抽過去的大長老,李燕北翻了一個白眼。
他揚起下巴,用鼻孔瞪著眼前的這個小老頭。
“怎麼,你還不服是麼?”
向前又湊了幾步,李燕北把臉貼了過去。
“來來來,你打呀,你打呀。”
看著李燕北伸過來的臉皮,勞爾大長老真恨不得一巴掌抽下去。
可若是自己真的抽了下去,旁邊的大公爵馬上就會上綱上線的給自己定一個罪名,然後依律依規的將自己大長老的帽子摘去。
這麼一來,別說自己失了勢力,就連他手下的那些人也都會慢慢被大公爵擠出要職,最終淪為公國的邊緣人物。
而自己支援的索普殿下,則再無爭奪繼承人的助力,最終只能看著這個把自己氣的半死的廢物,神氣活現的坐上公爵的寶座。
想到此處,大長老強行壓下了心頭的怒火。
他清楚的很,現在不能怒,一定不能怒。
小不忍則亂大謀,若是現在抽他一頓,那可只是一時的痛快,不過日後所出現的結果,一定是自己所不願看到的。
氣息舒緩了幾分,勞爾大長老的怒火生生被憋了下來。
他看著眼前這個該死的傢伙,努力的開口說道,
“羅伊殿下!”
雖然勞爾罕見的用了敬語,但是卻是咬牙切齒說出來的。
而他這副迫於無奈而硬擠出來的‘殿下’二字,卻說得如此恨之入骨。
這種恨意與無奈,就好似是有人刨了他家的祖墳,又好似是收到了一個翠色的帽子,他卻又無可奈何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