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餘開啟玉瓶,裡面赫然是石鐘乳,加上上次劉師兄送的,打熬身體的主要靈材就湊齊了。
這東西可遇不可求,尤其是在體修當道的大衍宗,基本上已出現都被人買走了,祝餘好幾次去坊市都沒遇到。
不管怎樣,這份人情,祝餘記下了。
傳送廣場上傳來一陣喧鬧聲。
“是刑罰堂的人,我就說在這裡擺攤肯定不行。”
刑罰堂的監事陳生怒火中燒,這些弟子簡直無法無天,竟然敢在創派祖師爺的眼皮子底下支起了攤兒。
陳生對著傳送廣場上碩大的創派祖師的雕像說了幾聲罪過,便開始趕擺攤的人。
“收起來!收起來!誰準你們在這裡擺攤的?”
“你們這是對創派祖師不尊重,大衍宗明文規定要尊師重道。你們竟然跑到創派主師雕像的眼皮子底下支起了攤,誰給你們的膽子?”
錢有才和他的兩個狗腿子跟在陳生後面狐假虎威,不停附和驅趕。
這夥人很快就來到了祝餘他們的攤位前,錢有才一腳踢向祝餘他們的桌子。
桌子倒地,上面的雞米飯糰、滷肉乾和茶葉蛋掉了一地,沾滿了灰。
祝餘還來不及心疼,陳生就先心疼了起來。他面孔嚴肅,只是微微抽了抽的嘴角洩露了他的心思。
錢有才這個蠢貨,這麼香的靈膳竟然如此糟蹋,扣下來自己吃不香麼。
偏偏錢有才絲毫不知道陳生的想法,竟然自以為是的跑到陳生面前邀功。
他怎麼會有這麼蠢的表弟,真是豬隊友,傷不起。
誰也不知道陳生面無表情的臉龐下,竟然有如此多的內心戲。
陳生收起心思,好奇地打量祝餘,“你就是祝餘?就是你最先在傳送廣場上擺攤?”
祝餘拉開擋在身前的小月月和桑落,剛才兩人一看不對勁兒,就把祝餘護在身後。
”沒錯,我就是祝餘。你有什麼事?”
陳生挑了挑眉,這丫頭還挺鎮靜的,“有人舉報你對創派祖師不敬,你跟我走一趟。”
孫月月聞言衝到祝餘前面,看著冷麵無窮的刑罰堂監事,後知後覺地發抖,即使這樣,她還是堅定地擋在祝餘面前,用她顫顫巍巍的聲音說道:“小余兒......小余兒不能......不能跟你們走。”
孫月月實在太緊張,說話吞吞吐吐,“你們要抓.....就抓我。在這裡......擺攤.....是我的主意,對創派祖師......不尊敬的人也是我。”
“抓我,抓我,主意是我出的。”桑落搶著說道,小余兒和小月月不能去刑罰堂。她可以,若是情況不妙,大不了暴露身份。
雖然她會因此被暴露行蹤被家族抓回去,也沒辦法見到那個臭男人呢。
想到這裡,桑落就覺得眼睛酸酸的,但是她還是衝在最前面。
錢有才見他們三人姐妹情深,正中他下懷,“表哥,我看他們三個都對創派祖師不尊敬,這種欺師滅道、數典忘本的人都應該抓起來以儆效尤。”
陳生面無表情,只是看著錢有才的眼神充滿了震驚,什麼時候錢有才腦子這麼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