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腳剛剛落地,鐮嬰就從後面一把抓住了天弘的肩膀。他只是看了一眼鐮嬰,就立馬明白了過來。
“可是我不會!”天弘直截了當。
鐮嬰用手指了指旁邊的誅九,那傢伙還跟個冰冷的劍仙一般,抱著薄劍站在原地。
彼此都心意相通,因此也不用過多廢話。誅九搖了搖頭,只好走到了天弘近前。
左手虎口的位置,帶著七彩的光芒,就像是掃描天弘一般,上下劃了兩下。
原本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天弘,立馬變回了原來的帥氣,臉上有些稜角,氣質上甚至比以前更好。
誅九如法炮製,在鐮嬰和它自己身上也來了兩下,它們也立馬脫離了天弘之前那樣慘白的主色調,變成了正常的兩個年輕人。
不過它好像是故意為之,為了跟鐮嬰有所區別,一個白一個黑,搭配它們的武器,更像是黑白無常或者黑白雙煞,也類似一個瀟灑帥氣的劍仙和一個陰氣騰騰的西方死神。
鐮嬰似乎有些不放心,沖天弘晃了晃手中的武器,跟誅九直接分立在大門之外。
天弘點了點頭,衝細心的它豎起了大拇指,也十分有趣味地看了一眼令他眼前一亮的誅九。
“媽,你在哪?”剛剛衝進山莊酒樓他就喊了起來。
引得大堂內站崗的保安立馬打著手勢迎了上來。
“您可小點聲吧!明天就開業了,今天宴請的都是些有頭有臉的人物!老闆娘就在二樓幾個包間來回忙活呢!”
“那我爸呢?”天弘點了點頭。
“後廚呢!出菜的人還是少,老闆在那邊呢!”
天弘比劃了個OK的手勢,直接衝向了一樓右邊的廚房。不過到了門口,他也並沒有走進去。給幾個走菜的服務員讓出了位置,就靜靜地趴在門邊往裡面看去。
天爸是個不喜歡熱鬧的人,似乎書香門第都有這麼一個臭毛病。幾十個整齊劃一的擺攤,都能讓他挑出毛病,一手帶著一個乾淨的白巾正在細心地擦拭著滴落盤邊的湯汁。
這個可愛的“老傢伙”幾乎代表了六七十年代出生大部分人。他們會縫補、會木匠、會瓦匠、會一些小的手工活,甚至有些人還會電工。沒想到在對美食方面,也做到了一絲不苟,也做到了完美主義和無師自通。
天弘遠遠看著,不禁將笑容掛在了臉上。家裡的服務員幾乎都是新招聘而來的,路過的他的時候,只會奇怪地看著他,並沒有驅趕的意思。
應該知道今天宴請的都是些什麼人物,再加上天弘臉上的透著感情的微笑,都沒有膽子去驅趕、打斷他。
“我來吧!”
“不用,不用!”
因為端的菜是大份擺盤的,一個小姑娘走過來的時候都小心翼翼的。她一下子端了五個,天弘從上面拿下來兩個。
“你們老闆娘呢?”天弘直接堵住了小姑娘還要推辭的嘴。
“剛才在二零四敬酒,現在估計在二零三或者二零二!您是?”小姑娘有些怯怯的,似乎擔心天弘一下子把手中的菜給賣到地上,可愛又有些擔憂的小眼神,不停地瞅著天弘和他手中的菜。
“我是她兒子,那邊我去送吧!”天弘隨著幾個服務員一起走進臨近後廚的電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