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伯心中大驚,但還是輕鬆地躲過了攻擊。往前只衝了十幾步,沒想到半秒不到又瞬閃回來。
從天弘身後走出一條白色大狗,惡狠狠地瞪著松伯,腦袋壓得都快貼到了地面。
“啊,諦聽啊,你可知我是何人啊?”松伯突然釋然了,沒想到來了個認識的人。
大狗沒有動作,只是保持著警備的狀態,站在天弘的左前不肯動彈。
鐮嬰站了起來,不過並沒有伸手去拿武器。它似乎感覺到了來人的不凡,心中立馬緊張了起來。
松伯皺了皺眉,將目光重新鎖定在來人身上。
“你不是諦聽?”
“確實不是!好久不見啊,夜豐都大帝!”大白狗瞅了一眼像個雕塑的天弘,又把視線投了過來。
“哈哈哈!我說諦聽怎麼變小了,原來是七祁神君啊!”松伯大笑起來,臉上卻帶著不屑。
“這孩子老夫保了,你該上哪去上哪去吧!”頭一次見大白如此出言不遜。
“我也不捨得這個小兄弟,但他現在這個樣子,你保得了麼?”松伯來到巨鐮旁邊,用腳將其支了起來,然後雙手撐在了上面。
“這就不用大帝操心了,他是老夫的家人,老夫自然會找到醫治他的辦法。”
“好!”松伯乾脆地點了點頭,“正好我也有其他事情要處理,這小子就交給你了!不要放任他在冥界行兇,否則我跟你的賬,會一併算的!”
說罷,老人家仰頭看向洞頂,一個閃身立馬消失不見。
“你們倆不走?”大白往前走了幾步,把身體橫了過來擋在天弘身前。
誅九動都未動,那高冷的樣子實在是跟得道的仙俠有一拼。大塊頭鐮嬰晃了晃手臂,指了指它們兩個,又指了指天弘。
“怎麼?你倆也想試試老夫的實力?”
鐮嬰又搖了搖頭,張嘴指著自己僅剩的舌根。
要塞裡幽暗,大白根本看不清大塊頭嘴裡的情況,以為這傢伙是要吃了天弘,不禁更加惱怒。脖子上的狗毛都炸了起來,彷彿想用這種方式嚇退倆人。
鐮嬰嘆了口氣,無奈地向穩坐釣魚臺的誅九看了過去。
誅九隻好睜開眼睛,起身走到鐮嬰身旁。
大白扭頭看了一眼天弘,才放心地轉身正對二人。他冷哼了一聲,亮出藏在爪子中的指甲。
見二人還未動分毫,他只好硬著頭皮衝了過去。身後的天弘像一個隨時都要爆炸的定時炸彈,但眼下要是不解決二人,那臭小子肯定是帶不走的。
大白的爪子帶著金光,直接看向了鐮嬰的腦門。估計是覺得塊頭大的反應一定夠慢,因此就把最先解決的目標定在了鐮嬰身上。
“當”!
怎料大塊頭未動,誅九竟然突閃到鐮嬰的前面。只是單手持劍鞘就能將大白的攻擊擋了下來。
大白心中大驚,虛晃一招就退了回來。
好傢伙,面前這個身著漢服的年輕人,不但仙氣飄飄,竟然也有天弘體內的神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