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香櫞讓天弘把她的棉服脫了,天弘哪肯同意。後來是在拗不過這個小丫頭,只好慢慢將白色的棉服慢慢退到腰間。
可就在開啟棉服的一瞬間,天弘的眼角立馬就傳來了被凍傷的感覺。眼淚根本流不出多遠,就會被這裡的極寒溫度凝成冰塊。
小香櫞穿著一身通紅的婚服,跟白寧的秀禾服差不多,應該是用來後面敬酒敬茶的環節的。
“我好看麼?”小香櫞的聲音差點被寒風吞噬。
天弘咬著嘴唇,不停地點頭,點頭。眼淚模糊了眼前一切事物,就連皚皚的白雪都變成了模糊的白色。
小香櫞的身體慢慢軟了下去,躺在天弘的懷裡,又變成了剛醒來那時的模樣。
她艱難地伸出手臂,拂去天弘頭上的白雪,一字一大喘氣地說:“今朝同淋雪,也算共白頭!”
“白雪若可替,何來負心人!”
天弘回話的一瞬間,小香櫞的手臂瞬間垂了下去。小手砸在茫茫大雪之中,驚起幾片雪花。
“小香櫞!”天弘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輕輕地晃動著懷中的女人。
他多想這一次還是嚇唬他呢,他多想這一切都可以回到剛相識的那會兒。從大白頭也不回地走出屋門,他就猜出了兩人的結局。只是沒想到會來得這麼快,這麼突然。
“啊!”天弘仰天痛哭,任憑寒風在一旁肆虐地伴奏。
他想把小香櫞抱回貂族寨子,卻發現自己站起來的時候眼前就一陣模糊。把棉服重新拉了起來,他竟晃了幾下,一頭栽進了雪中。
等再醒來的時候,大雪已經把天弘的半個身體都埋了進去。他急忙抽出上身,開始扒拉著身旁的積雪。
可能是眼睛已經完全黑化,根本就沒有注意到自己已經變身。因此在扒開積雪的時候,並沒有覺得有什麼異常。再加上注意力都在挖出小香櫞的事情上,右臂變換出來的魔化面板,也一併被忽略了下來。
“小香櫞!小香櫞!”天弘瘋了一般在身旁尋找著,按照之前估計的位置像只野獸一般挖掘起來。
當觸碰到棉服的一瞬間,他總算安定了一些。那羽絨柔軟的觸感,似乎也在同時融化了他的心。
在雪中撫摸著小香櫞身上的棉服,讓他逐漸安靜了下來。坐在一旁痴痴地笑著,似乎放棄了將他最愛的小丫頭拉出來的想法。
可這種情景只持續了幾分鐘而已,當天上的鵝毛大雪將手臂再次淹沒的時候,他突然又發起了狂。像只猩猩一般,用手臂撐起自己的身體,遠離小香櫞之後,他奮力地砸向腳下的雪蓋。
不知道是否真的喪失了理智,彷彿在抱怨著什麼。天弘在雪中胡亂地砸著,胡亂地轉著圈。似乎想要把地面上的積雪都還給天空一般,這個孤獨的男人跳起了屬於自己的絕世舞蹈。
“嘭”!
地面積雪被吹出半米的深坑,天弘突然躍起,踩著獄火向著南方飛去。
這次的速度有多快已經無法計算,他的身周已經燃起熊熊烈焰,那是跟空氣摩擦出來的火焰,他整個人就像一塊隕石一樣,再次穿過了幾千公里的版圖。
“嘭”!
再次落到地面的時候,天弘又砸出了一個深坑。抬頭看去,院內早已有幾十位嚴陣以待的守衛,正在等候他的到來。
“它們三個在哪?”天弘手扶坑邊,直接躍上地面。
“都說已經走了!”六爺從人群中走了出來。
“說出具體位置,我饒你們不死!”
“你小子口氣倒是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