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天弘痛叫了一聲,大塊頭就跟沒事一樣,繼續用好手對天弘開始了砸擊。
這是多麼嚇人的忍耐力,竟然在一個異獸身上體現出來。天弘在驚愕的同時,也付出了慘痛的代價。
撼川把心中的怒火都轉化成對天弘無盡的輸出。
管他還能不能吃,只要是能發洩出來把他砸成肉餅也在所不惜。
聽比賽的三爺終於露出了不易察覺的笑容,他看著山坳中的籠子,彷彿之前的一切付出在這一刻都是值得的。
籠子內傳出來的砸擊聲,就跟一聲聲敲在悶鼓上面的錘擊聲。響徹了山坳,也驚呆了白寧她們。
老太太有些後悔,最開始發現族人跟三爺沆瀣一氣的時候沒有阻攔,現在再下令,已經為時已晚了。
就是耳力再不好,也能聽出天弘已經凶多吉少。國圖不能接受這樣的現實,發了瘋般衝向了籠子。
羅蓋面色凝重,也跟白家兩姐妹緊隨其後。
他們似乎連喊出聲的力氣都沒有,只是張口跑著,任憑淚水被阻礙他們的迎風拍進嘴裡、喉嚨裡。
老太太的臉上也積滿了愁雲,沒想到如此中意的孫女婿還是在這場比賽中,敗給了意外。
“嘭”!
籠內突然發生了爆炸,炸出的震波把剛到近前的國圖他們直接崩飛了出去。羅蓋跑在最後,反應也夠快,緊忙護住了姐妹倆的腦袋,被帶著一起砸向了身後的山坡。
他們哪還顧得上身體的疼痛,急忙站起身來看向籠內。
只見裡面的棕瘴已經毫無蹤跡,一大一小兩具一動不動的“屍體”就躺在距離他們不遠的地方。
“天弘!”白寧嚎啕大哭,任憑眼淚模糊了眼前,也要第一個衝到愛人的身邊。
突然天弘動了一下,就在被炸飛的哨兵們也陸續清醒過來的時候,他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
兩個紅燈一般的眼睛,讓白寧趴在籠子邊破涕為笑。這個死傢伙,差點害她動了殉情的心。
原來天弘第一次躲避撼川向天上躍起的動作並不是多餘的。他考慮到臭屁的成分估計跟人類或者其他動物的差不多,因此放棄了使用天火或者真火,而改用什麼也點不著的獄火飛行。
而棕瘴的消失也是因為他在即將失去意識的時候,用真火點燃了它們。
籠子內發生爆燃之後,棕色的臭屁在一瞬間燃燒殆盡。撼川倒在地上,身上散發著惡臭般的焦糊味道,籠內的氧氣消耗了不少,也讓這裡溫度升高了十好幾度。天弘只是身上髒了點,卻像個英雄一樣,緩緩地站在撼川前面,朝注視他的丫頭兄弟們,朝著貂族族人們露出燦爛的微笑。
“我們贏啦!”羅蓋帶頭歡呼起來,就像看到自己中意的球隊獲得了最終勝利一般。
三爺則一屁股坐在地上,似乎還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似乎眼神中也帶著些許懊悔,懊悔自作聰明改用了棕瘴而不是黑瘴。
“老三,看來這孫女婿,老身是收定了!”老太太頗為霸氣地拍了拍三爺的肩膀,隨著人流一起走向籠子內的天弘。
“這,這不可能!他,他是怎麼做到的?”白絮呆立在原地,絞盡腦汁也沒有想明白天弘到底是怎麼一招制勝的。
“天弘,不要!”白寧突然爬上了籠子,藉著纖細的身材,從籠子間隙中鑽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