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絮的聲音給眾人嚇了一跳,天弘推開國圖,第一個衝了出去。
雖然腿腳不利索,但還是第一個趕到了老太太的臥房。
姐倆跪在床邊哭泣,雙白守衛更顯得有些手足無措。
“起來!”天弘推開礙事的幾人,坐到了老太太的床邊。
之前所學的三腳貓的功夫第一次用在了姐倆奶奶的身上。
“少爺,你還會把脈?”
“是啊,第一次見啊!”
國圖和羅蓋也走了進來,一個擋住了門口,一個不停地安慰著白家姐倆。
“看我幹啥?請大夫啊!”天弘對著倆守衛喊到。
“您,您不就是大夫麼?”白起還沒有反應過來。
“我是獸醫!去請你們常請的大夫!”
“我去吧!”白濤反應更快,說完就躥了出去。
老太太的脈很輕,重壓之下甚至都切不到脈象。天弘是個二把刀,但面對這種情況,也頓感無力迴天。別說現在法力也沒了,就是在這,也不知道老太太適不適合用法力續命。
輕輕地擦去姐妹奶奶額頭上的汗水,手臂上的汗毛立馬察覺到老太太的氣若游絲。
正坐床邊,手肘拄著兩個膝蓋,雙手狠狠地搓著表露無奈的臉龐,一聲聲嘆氣卻還是引來了姐妹倆的猜疑。
“天弘,我奶奶怎麼樣了?”白寧瞪著哭紅的雙眼看了過來。
天弘無力地搖了搖頭,嘴上卻說:“等大夫來吧,我的醫術太有限了。”
原本還跪著的姐倆當即癱坐在地,又是互相抱著哭作一團。
“讓開!”三爺的力道不小,竟然推開了把門的羅蓋,帶著七舅公走了進來。
“你來幹什麼?這屋裡不歡迎你!”白寧嘶吼著。
“你這孩子,怎麼像看到仇人一樣?我過來看看嫂子,這不天經地義麼?”三爺嘴上是這麼說,見到老太太的情形,臉上又寫滿了得意。
“她怎麼樣了?”七舅公拍了一下天弘的肩膀,連對老太太的稱謂都沒了。
天弘緩緩抬起腦袋,又晃動了下僵直的脖子。
“恐怕你們要傷心了,還能活個幾十年!”
七舅公有些尷尬,立馬笑道:“這孩子!淨開玩笑,多活幾年好啊,我們貂族還靠著老姐發展呢!”
三爺冷笑一聲,拍了拍七舅公的肩膀,在其身邊耳語了幾句。七舅公立馬又站直了腰板,擺出一副不可一世的樣子。
“啊,既然你說我家大姐還能再活幾十年,那我們貂族就靠你啦!”他的聲音賊大,像是喊給外面聽的,“要是老姐被你治個什麼三長兩短,可別怪我們貂族不懂什麼叫待客之道!”
“放屁!滾啊,滾啊!”白寧已經哭成了淚人,白白的臉蛋也被氣得通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