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能揉進骨髓的嬌喊,給天弘麻得差點跪在地上。他急忙衝國圖擠眉弄眼,又打了幾個手勢,意思這姑娘是不是摔傻了,趕緊確認一下。
怎料國圖他們就在原地老老實實地站著,硬憋著笑一動不動。
“怎麼了?你們也傻啦?這玩意傳染啊?”天弘捂著口鼻開始遠離這群‘精神病’。
大傢伙都一言不發,有幾個隊長都快忍不住了,糙臉憋得通紅,趕緊往其他人身後躲藏。
女人還在那搔首弄姿,不停地向天弘拋著媚眼、送出飛吻。天弘當即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就像穿著短袖被扔進冰窟一般。
“看那賤樣,怎麼不去青樓當婊子?”玉君情嘀咕兩句。
“這都什麼時代了,哪有那種機構?”鬣歌打趣到。
“跟你說話了麼?你也賤!”玉君情瞪了一眼鬣歌,轉身向原地休息的魂鬼群走去。
天弘一步一步向後退,明裡是躲傳染的“精神病”,其實是怕這個來歷不明的女人罷了。
“老公!”女人嬌滴滴地追過來。
“打住!”天弘緊忙跨坐在奈何橋欄杆之上,“別過來啊,再過來我就跳下去!”
眾人實在憋不住,紛紛大笑起來。
“你跳啊,橋下的水還沒腳脖子高!”女人步步緊逼。
“那你到底是誰啊?我招你惹你了?”
“看來你的情兒不少啊,叫你老公的是不是都排著隊呢?”女人又往前走了兩步。
“你別這樣啊,再過來我真跳了!”天弘把身體探了出去,只剩單手抓著欄杆。
“你怕什麼?我給你當小還不行?難不成你有龍陽之癖,喜歡小夥子叫你老公?”女人又走了兩步,捂著偷笑,眼神和動作中卻透著千嬌百媚。
“小夥子?”天弘突然反應過來,大呼道,“你到底是誰?為什麼知道我的事?”
“啥玩意啊?臭小子你真喜歡男的啊?”鬣歌大喊到,山精的耳朵真是好使。
“啥?少爺他?”國圖也瞪大了眼睛。
天弘趕緊擺手:“我不是,我沒有啊!哎,哎,哎!”
落水聲傳來,眾人趕緊湧上橋面。
天弘沒有再發出任何聲響,眾人好奇,也紛紛探出腦袋。只見他正扯著一張畫皮和一個藤甲在那仔細端詳,幾乎都忘了還坐在冰冷的河水當中。
“讓開!”他大吼一聲用烈火飛了上來,單手拎著畫皮衝所有人大喊,“我兄弟呢?怎麼就剩一張皮了?你們是不是知道什麼?”
眾人還低著頭憋笑,這次真的惹火了天弘。
“說話!到底什麼情況?你們剛才都看到啥了?說!”
“少爺,你別生氣,大家都在逗你呢!”國圖還是忍不住了,“這是一個隱炁套子,用來隱藏氣息,壓制三炁所用,正主在那呢!”
他向一旁的女人眨了眨眼睛,意思讓天弘自己去問她。
“哎呀,不玩了!”女人見把戲被人戳破,急忙跺著腳,撒嬌一般擠進天弘的懷裡。
“小香櫞?”天弘聞著女人的頭髮香氣,感到身上的血管瞬間增粗了好幾倍,血液開始像自來水一樣咕咚咕咚地竄了起來。
女人輕輕點了點頭,溫柔靠著天弘的肩膀,芳唇似有似無地襲擾著他的脖子。
氣血似乎都集中到身體的兩頭,天弘臉紅脖子粗地推開懷中的女小香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