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秒還在義氣凜然的年輕人,突然變成了一條腦袋長著尖刺的黃鱔之類的細長魚。
不大的它像繞柱一般纏著天弘的右腿向下滑動,在天弘的小腿肚子處,頂起一片鎧甲片,狠狠地用尖刺紮了進去。
天弘痛苦地掙扎,卻阻止不了像蜂群一般的傭兵。他們瘋了一樣地撲向天弘,就算把天弘撲倒在地,也還不停地往上加人。
“你們幹什麼?放開他!”也被控制的小香櫞無助地叫喊著。
牆外的藤蔓似乎感應到了主人的危險,紛紛爬進牆來,想將小香櫞解救出去。
但這白牆裡面就像有結界一般,伸過來的藤蔓立馬減緩了生長的速度,剛才把小香櫞送進來的那根也突然變得遲鈍起來。
“侯長,您老趕緊啊!我都快被壓得喘不上氣了!”怪魚大喊。
“裝填完畢!”
“撤!”
原先還在疊羅漢的傭兵們突然嘩啦啦地散開了,就像天弘要爆炸一樣,急忙朝著各個方向逃離而去。
“嘭”!
“啊!”天弘被扎的小腿肚子瞬間被貫穿,鮮血和碎石粉末粘在一起,揚得到處都是。
怪魚當即變回年輕人,嘴裡還冒著煙地也往一旁跑去。
“不!”小香櫞的眼淚瞬間湧了出來,“為什麼,這是為什麼啊?”
只要不是傻子都能看出來,它被這些自以為是真朋友的同樣低等級的傭兵給耍了。它們從頭到尾就是想要上位的機會,把小香櫞當成朋友,無非就是被欺負的時候多個伴而已。
不過單純的小香櫞還是沒有想明白,它在一遍一遍地質問著,這到底是為了什麼,卻沒有得到得意洋洋的“朋友們”任何一句該有的回答。
“嘭”!
明朝大將裝扮的侯長從天而降,它的臉上、鎧甲上沾了不少血液和粉末的混合物。不用問,剛才擊穿天弘小腿的就是它本身。
它嫌棄地抹了一把臉上的混合物,並朝哀嚎的天弘狠狠地啐了一口。
“啊!”天弘抱著小腿在地上躺著,似乎剛剛長出來的部分再受傷,會引起更加劇烈的疼痛。
“火銃,別碰他,讓我們走,否則你不得好死!”小香櫞叫罵到。
“啪!”嘴裡冒煙的年輕人上前就是一個大嘴巴,結結實實地給小香櫞扇懵了。
“你還敢罵咱們侯長,誰給你的膽子?”它得意地道,“知道為什麼侯長外號叫火銃麼?只要有個管道,不管多小,咱們侯長都能像火銃一樣把自己擊發出去!我叫槍魚,嘴上正好有個空管,這是我的特長,你卻沒有!”
“呸!你也不得好死!”小香櫞惡狠狠地瞪著它。
“我死不死無所謂,現在你的小情人要活活疼死了!”槍魚用手扇風,想把嘴裡的煙都扇出去,“我能得到侯長的賞識,你卻不能。哼,也就你會傻乎乎地把大傢伙當成朋友!可你別忘了,這是軍營,是用實力說話的地方!等你的小情人死了以後,你也跟著去吧,我們這裡不需要你這個娘娘腔的東西!”
槍魚仰著頭大笑,所謂什麼火銃的侯長反倒向它不停地豎著大拇指。
“行,我知道錯了!”小香櫞突然徹底服輸一般低下了頭,無力地說道,“讓我過去吧,我和他一起死!你們既然都猜到了他的身份,也就當成全我們夫妻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