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戰場上想一個新的方法去剿滅敵人,還算一件容易的事情。但天弘完完全全沒有想到,會在此時看見這個令他熟悉又膽寒的傢伙。
“王,怎麼不認識我了?”他有說有笑地走了過來,身後還跟著烏央烏央的傭兵和女人小孩。
“怎麼是你?你怎麼從那裡面出來的?”天弘頗為震驚。
看著面前不可思議的畫面,他還以為對面這個滿臉堆笑的傢伙親手解放了大舍門。但當看到有些雖然穿著傭兵的男性魂鬼也被推了出來,他立馬否定了自己的猜測。
“這什麼情況?完事了?”羅蓋晃悠著被擠壓的下身走了過來。
“索特魯,你什麼時候進去的?大舍門裡的都解救出來了?”國圖領著浹虜棘也氣喘吁吁地靠了過來,看來剛才解救羅蓋的時候破費了一些力氣。
“哎呦,拜見國圖大將軍。”索特魯微微施了一禮,完全有點紈絝子弟的意味。
國圖擺了擺手,訓斥道:“統帥和我問你話呢,為何不做回答?”
索特魯咧嘴一笑,伸手指向身後:“這還用回答麼?大舍門裡的魂鬼加上傭兵守衛全在這裡!”
“那正好了,你加派一些人手把咱們的兄弟們先挖出來。有些傭兵想改邪歸正的,也一起解救出來吧!”國圖往前走去,卻被羅蓋一把攔了下來。
“別過去,不對勁!”
“怎麼了?”國圖看向羅蓋。
“最外圍拿著武器的傭兵才是大舍門原來的守衛!圈裡面的全是魂鬼,你看他們的表情,哪有一點自由的意思?”
國圖看了一眼對面,又看向他家少爺,天弘也跟著嚴肅地點了點頭,國圖才擰著眉毛重新審視對面的情況。
或許剛才的注意力都在考慮怎麼解救像大蔥一樣被種進地裡的兄弟們,所以才忽略了對面的細節。
從大舍門裡陸續出來的最外圍傭兵,都用類似小偷的眼神在打量著天弘他們,有些或許是激動,或許是膽子小,手中握著武器都在輕微地顫抖。
國圖身為冥界大將,等把注意力集中在那裡之後,連身上的汗毛都在不停地提示著危險的存在。
“少爺!”
“不用說了,從他一出來,我就發現有些不對。大機率是個叛徒。”天弘小聲說道。
“那邊去幾個人,趕緊把兄弟們和要歸順的傭兵都挖出來!”索特魯的行動力還是原來那樣,手指半身的兵士們趕緊安排起來。
“慢著!”天弘往前走了兩步,嚇退從隊伍中分離出來的一部分傭兵。
“怎麼了?尊敬的王!”索特魯沒有迎上來,反而向大人群靠了幾步。
“之前的血眼是你放的吧?”天弘冷冷地看著對面。
“您說什麼呢?我怎麼聽不懂。”索特魯笑了起來。
“身為天界派往冥界的督監,必有獨到之處。那隻用來當做監控的覺視血眼,應該就是你的手筆吧!”天弘“咣”的一聲將白玉柱插進地裡。
“別過來!”索特魯突然從隊伍里拉出一位驚叫連連的年輕女性魂鬼,伸出一把極短的匕首抵在了魂鬼的脖子上,“既然已經讓你猜出來了,那也沒有什麼好裝的了。”
“總隊長,你他孃的是個叛徒!”一聲熟悉的聲音從“大蔥”的方向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