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你幹嘛呢?”原來是虛驚一場,不過天弘的目光還是緊緊地鎖定在角錐的龍頭之上。
“你看!”天弘的手指隨著角錐的移動而晃動著,但他絕對只是指著角錐,而不是指它跟羅蓋的精彩戰鬥。
國圖一臉不解,還是耐著性子跟隨天弘的指向看了過去。
突然,他臉色一變,好像也發現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
“少爺,你是指角錐的臉上?”
天弘點了點頭。
國圖驚歎一聲,趁著羅蓋還在佔著上風,急忙跟天弘說出了自己的猜想。
角錐是叫龍怒大城,也是條土龍,但其和龍族或者青鱗一族連半毛錢的關係都沒有。
剛才角錐捱了羅蓋重重的一拳,直接將其鼻子上的凸起鱗片掀掉了一塊,這才讓國圖理解了為何角錐長了個龍頭。
應該是這個泛水盜的團長在長期對抗冥界的時候,並沒有放棄能力的提升和法術的修煉。這也因此讓其驢首蛇神慢慢產生了變化。
驢腦袋是不可能變成龍腦袋,但是上面由於特殊的訓練,比如不間斷地抗擊打或者摩擦什麼的,讓臉上特定部位長出了角質層,相當於人的指甲或者手腳上的老繭一樣。
慢慢地,角錐就有了酷似龍的外表,加上其龍怒大城的名號,就讓其他見過它的人從來也沒起過疑心。
可是隻要化龍,哪怕只是條蛟龍,都會行風走雲、翻雲覆雨。角錐為了彌補這項短板,又跟窮怕狼狽為奸,才造就了今天上躥下跳,十分輕巧的身手。
而那兩根龍鬚,國圖沒猜錯的話,其實就是切下的多餘角質,被它加註法力磨成了鋒利的刀刃,外人看起來又像兩根棕色的龍鬚。這也符合為何龍鬚不受焚玉召喚的原因。
天弘點了點頭,這和他的想法差不多。雖然沒有國圖講解得透徹,但也萬變不離其宗。
“既然不是真龍,這場仗就好打了!”他自言自語。
“少爺,咱們還是一起吧!”國圖又露出了老家長的擔憂表情。
天弘搖了搖頭,手指身後:“國圖,麻煩你去救治傷員,特別是鬣歌,我一會兒有用得著他的地方!”
“少爺!”
天弘擺了擺手,國圖無奈只好領命。
身邊的人剛走,天弘就在白玉柱上面抹了一層油亮的神炁,這是他透過接觸焚玉肩膀偷學來的,正好試試好不好用。
白玉柱在別人面前就是有思想的鮑達飛,但在天弘這裡,他不但是根擎天的柱子,還是能和他心意相通的武器。
擬槍元別人用在白玉柱上不一定好使,但不代表天弘對其也不能產生絕對控制,畢竟鮑達飛可是自己人。
“老東西,小心!那小子又要使陰招了!”窮怕發現了天弘的異動,立馬高聲提醒角錐。
“嗖”!
白玉柱瞬間穿透窮怕的腦袋,就跟天弘祭出一劍那麼好用、靈活。
“五兩稱!”角錐大聲疾呼,卻沒有任何回應。
窮怕的腦袋被白玉柱貫穿,擠出的眼球卻依舊令人背後發涼地瞪著不遠的天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