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大老遠就看見了現在的天弘像個剛出鍋的饅頭,白氣蒸騰不斷從他的身上飄向空中。
跟他最久的國圖也沒見過這種情況,急忙橫掃浹虜棘,逼退眼前的傭兵,趕緊往天弘身邊跑去。
鬣歌似乎有些狐疑,一邊跑還一邊瞟著身旁的羅蓋,彷彿這些都是羅蓋偷偷摸摸下的黑手,要不一個好好的大活人怎麼可能平白無故地“開鍋”了。
“怎麼會這樣?”到了地方,羅蓋趕緊把手放在了天弘的身體上。
“你問我們?我們還想問你呢!”鬣歌大聲質問著。
“我不知道啊,我都沒遇到過這種情況!”羅蓋趕緊解釋,他也開始有點慌了。
畢竟是剛剛“跳槽”過來的,結果屁股還沒坐熱呢,就給所謂的大老闆整得冒煙了,這也不得不讓人起疑。
“快想想,你們祖輩有沒有說過這樣的故事?”國圖還算冷靜,先把信任放在了第一位。
國圖對他家少爺,是絕對的信任。天弘做的事,他也從來都是支援到底的,所以這次他選擇暫且相信剛剛叛變而來的羅蓋。
“這……”羅蓋立即陷入了沉默之中。
“將軍,不好了!他們有個候長衝過來了!”陣前的長舌鰻朝身後大喊。
國圖嘆了口氣,這裡只有他的戰力最高,現在不上也得上了。
他叮囑鬣歌照顧好天弘,拎著浹虜棘再次殺了回去。
想躲的怎麼也躲不掉,對面上來就是一個王炸,它們派出的就是羅蓋特十分忌憚的真怨神焚玉。
焚玉用腳挑起一把死去傭兵的長槍,衝著剛剛站穩的國圖的咽喉就紮了過去。
國圖急忙下腰躲過,浹虜棘撐著地面,藉機飛起一腳想把長槍踹走。但焚玉的確是一個精通武器的傢伙,手掌中留下微微空間,讓長槍越過攻勢,在國圖的腿上滾了起來。
無奈之下,國圖只好用作為支點的浹虜棘挑起地上的泥土向對面揚了過去,才勉強重新站直身體。
“你想到什麼沒有?”鬣歌焦急地踱著步,看著國圖直接對戰過去的天神,他實在放心不下。
但現在也不能把天弘獨自扔在這裡,從始至終,鬣歌都沒完全信任眼前的傢伙。不管羅蓋有多麼迫切地想搞明白問題到底出在哪裡,他依舊是極其可疑的。
“我想到了!”羅蓋突然拍了一下自己的腦門。
“什麼?”鬣歌急忙蹲了下來,“快說!”
“之前聽太祖說過一個故事,雖然那時候還小,但我記得很清楚。”羅蓋望了一眼國圖的情況,安心地坐在了天弘的身邊,“被凡人褒貶不一的唐明皇在繼位不久得到了兩件寶貝,一個是輕微晃動就能看到七彩雲霞的雉尾扇,還有一個就是鑲嵌真龍鱗的龍袍,穿上之後周身煙霧繚繞,疾行幾步便可騰雲駕霧。大詩人杜甫在詩中就有過記載,好像是《秋興八首》中的一首。”
“放屁!你他孃的跟老豬講聊齋呢?誰不知道那是雲移雉尾開宮扇,日繞龍鱗識聖顏?那是用來形容皇宮富麗堂皇的氣派和唐玄宗的英明神武的!”
羅蓋冷笑一聲:“呵,那是後來人的譯文。現在這世界能把我太祖所說的搬進課本麼?”
“你什麼意思?”鬣歌有點心虛了。
“那是唐明皇跟龍鱗產生了感應,兩者達到了一定的契合,才會身周雲霧繚繞的!”
“按你這麼說,我家臭小子跟你那破青鱗也產生了某種共鳴?”鬣歌還是有些懷疑。
羅蓋點了點頭,答道:“不排除這種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