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遊牧民族騎馬抓羊一樣,這時的宿光眼神中有一絲堅定,看得天弘竟然有些茫然。
雙方的距離越來越近,天弘卻一直沒有動彈。手下的兄弟們大聲呼喊讓他注意,可沒有任何效果。
吳頌亮踹到一個傭兵,聞著眾人的呼聲望向身後。沒有絲毫猶豫,腳下蹬起一陣煙塵。似乎齊步發力有些猛,鞋底的摩擦跟不上他使出的力度,打滑了兩下,才真正跑出了速度。
他不知道天弘為何無動於衷,那現在能夠出手相救的,只有吳頌亮他一個人。因為他距離最近,因為他反應最快。
宿光向前逼近,就在跟天弘還有兩三米的時候,它又將身體往下壓了一些,手握的箭矢瞄準了天弘的心臟紮了過去。
天弘微微向後倒去,白玉柱交由左手,斜著插進了棗紅馬必經之路的地面之中。
“當”!
紅色的箭矢並沒有斷裂,而是紮在五羊盤稍微高一點的地方彈了回來。
可天弘事先杵進地面的白玉柱卻像根鋼筋一樣,直接插進了棗紅馬的胸膛。
作為獸醫就是這點最精準,想要致死一隻動物,只要瞄準它的要害就好。按照天弘的設想,白玉柱在插進棗紅馬的心臟之後,由於其衝鋒的慣性,棗紅馬立馬在空中翻了個個。
連帶上面的宿光一起,倒轉著砸向地面。
“王,小心!”
天弘直接被吳頌亮撞了出去,他還沒有來得及反應,先墊在了宿光和棗紅馬的身下。
“嘭”!
一聲悶響,天弘被砸得七竅生煙。冥界的生物跟陽間的重量幾乎是一樣的,宿光加上棗紅馬將近七百多斤的體重大部分砸在天弘身上,可想而知那是何等的衝擊。
雖然天弘負有全身裝甲,但那像蛇腹部鱗片的甲片根本就起不到多大的支撐作用。它在戰甲中應該算是軟甲的一種,而且歸類十分尷尬。沒有軟甲輕柔便攜,也沒用硬鎧的絕對支撐。
天弘要不是用法力護體,這一下幾乎可以要了他的小命。加上之前硬生生剝離了一次五羊盤,現在的他頓感口中有一絲甜腥味。
“小,小心,我,我剎不住了!”吳頌亮縮著脖子看向天弘,被嚇得已經發不出多大的聲響。
他的速度跟宿光相比,還是慢了半拍。本來是好心相救的,結果一下子讓天弘當上墊背的。這不是他的本意,卻已經無力解釋。
吳頌亮露出一副牙疼的表情,似乎天弘現在承受的傷害都在他那裡得到了體現。
不過天弘這邊根本沒有時間責罵七隊隊長這個傻子,他抱住倒向自己的宿光,雙腿從馬身子底下抽出,蹬著馬背就要跟宿光扭打在一起,來個徹徹底底一對一的單挑。
怎料就聽“嘶啦”一聲。
懷裡的宿光突然沒了力氣。天弘沒敢耽誤,反身壓住宿光,用胳膊夾住他的腦袋就往一旁拖行。
可再回頭的時候,他都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