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上師徒三人不見了。屋子也恢復了原樣,桌子上留了一封信,全是鬼畫符一樣,連天弘這個學醫的都沒看明白任何一個字。
“這又不是拉丁文,瞎研究什麼!”亦卿一把將信搶了過去。
有一眾人陪著,天媽才壯起膽子東敲敲西看看。房間整個恢復了原樣,甚至比以前還要整潔。也難怪天媽一臉的不可置信。
“阿姨,您別緊張。這信上面寫著呢!他們有群朋友是電影的道具師和古建築修復師,正好路過附近,就叫來直接給房間修繕完畢了。過幾天再把賠償款給您送過來,請您不要過於擔心。”亦卿時而看一眼手中的書信,像是師徒三個真在上面寫了這些。
“什麼時候的事?”天媽皺著眉頭,手指牆壁,“這個牆紙都跟新的一樣,連線縫都看不出來!”
“那肯定的啊,來的都是專家啊!”亦卿解釋道。
“那這個床上都是水漬和汙點,怎麼也……”
“哎呀,媽!高溫洗熨,說了你也不懂,長得就像吸塵器那玩意!別問了,趕緊出去!我們有事要說!”天弘實在忍不住了,推著他母親就往外走。
“奇了怪了,我上旁邊這間房間看看!”天媽搖了搖頭,拿出對講機喊道,“劉啊,劉啊!拿502的房卡來一下五樓,剛才有人進來麼?樓上三人走了你知不知道?為什麼沒告訴我啊?”
等把天媽推出門外,天弘砰的一聲關上房門。
“快給我講講信上到底寫的什麼?”天弘問亦卿。
他的迫不及待幾乎都寫在臉上,亦卿頓了頓,將信拍在了天弘的胸口上,說道:“剛才不是都念完了麼,還問!”
“寫的真是這個?”天弘有些不信。
“這是鬼道文,大概也出自殷商。”國圖接過書信,“字寫得有些潦草了,不過能看得出來,是那個老傢伙親筆。”
信中所寫跟亦卿複述的差不多,但大多都是想要轉達安慰天媽的話,並沒有提到關於天弘的事情,也沒有解釋離開的原因。
不過暴蜀這傢伙做事也算縝密,在信中還說自己已經施法變出了些專業的修繕人士,在滿是監控的山莊裡走了個過場,大家完全可以放心。
這樣的解釋,或許是對凡人天媽最好的保護,也希望大傢伙能夠理解。
天弘聽完有些失落,懷抱著信件萎靡地靠著牆坐了下來。眾人都不傻,不難看出他對白寧的不捨。但這又有什麼用?一切還是需要自己去爭取。
後來天媽又返了回來,雖然嘴上全是對專業人士的敬佩和尊敬,但也是興致不高。估計一下子失去兩個中意的好兒媳婦,心裡一時半會接受不了。
大堂保衛小劉跟她解釋了一切,一群揹著專業維修包的人士到來,他以為都是天媽的授意,所以樓上樓下暢通無阻,連房卡都是小劉同意前臺給的。
沉默的眾人聽罷,估計也都在心裡給暴蜀豎了個大拇指。這傢伙心思真夠縝密的,無形中也算給天媽彰顯了自家的“實力”,天弘家要是真想娶這倆閨女,也得先掂量掂量自己幾斤幾兩。
後來幾天天弘的精神頭都不怎麼好,這玩意就跟傳染一樣,鬣歌陪著難受,最後筆芯也參與了進來。
回到藥店經營了半月,天弘一直都魂不守舍,來了幾單生意也差點都讓他攪黃了。眾人也不好說什麼,做好自己分內的事就罷了。
也幸虧這些高手在身邊,不管送來的動物如何病重,假模假式地幫天弘診斷完畢之後,揹著主人偷摸注入修復法力,一眨眼病患也都好個八九不離十。
因此藥店的名聲也無意間打了出去,顧客越來越多,天弘越來越沒動力。最後乾脆躺在裡屋不動彈,店裡全都交給了其他人搭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