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子一把推開擋路的鬣歌,滿臉睏意地把筆芯放在了床上。
“這是咋的了?”看著屋裡劍拔弩張的情景,他也有些好奇。
筆芯沒個老實勁,也不知道是光為了玩還是也想給天弘解圍,一下子騎到大白的背上,兩隻小手緊緊地抓著狗毛當韁繩使用。
見屋裡沒人理他,東子又來到了天弘身邊。
“貼的這是啥啊?延遲貼啊?”油膩膩的大胖手在眾人眼皮底下按上了五羊盤。
“嘭”!
天弘一身漁網情趣裝突入眾人眼簾,全身上下連原來的衣服和底褲都瞬間消失。
“啊”!
門口一聲女人的尖叫,又聽到東西紛紛掉在地上的聲音。
不知什麼時候,玉君情提著幾大包吃的回到了藥店。結果剛剛到門口就看到了這麼辣眼的春情。
“沒,沒事,我幫你!”亦卿抱起筆芯,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她是背對著天弘幫忙撿掉在地上的外面,傻子都能看出來她得多不好意思。
“你腦子裡都想著啥玩意!”國圖敲了下東子的腦袋,趕緊找了個毯子給天弘蓋上。
也不知道再按五羊盤會變成什麼樣,所以還是自家的毯子更加保險。
東子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天弘身上的腋毛還是有些突出的東西,全都從漁網的間隙中伸了出來。估計就是打死他,也想不到自己大哥還有這麼辣眼的一天。
天弘應該是疼暈過去了。要是親眼看到自己被東子禍害成這個樣子,早就起來跟他拼命了。
鬣歌也一臉不可思議的表情走了進來,掀開毯子,露出五羊盤的位置,他也陷入了沉思。
滿屋裡也就大白比較淡定,瞅著身旁的天弘,伸著舌頭哈哈地笑著,彷彿東子這一下算是給他這個當師父的報仇了。
“這啥情況啊?你們現在怎麼都這麼開放了?”玉君情看外賣基本上沒什麼損失,急迫地走了進來。
眾人沒有說話,只有鬣歌揚了揚手中毯子的一角,示意讓她自己來看個明白。
“這是加刑牌?”玉君情一眼就認了出來,但是還是有些驚訝。
眾人不可思議地看向她,連冥界大將國圖都不認識的東西,一個孟婆居然張口就來。
亦卿擺好了餐桌,讓筆芯先吃,她才走了回來。
“大豬腦袋,客戶都哪去了?”亦卿問。
東子搶著反問道:“咋的?看病有癮啊?現在一天流水都過萬了,你想讓我累死在數錢這條不歸路上啊?”
“怎麼能這麼說話?這不也是你哥的生意麼?”
“我就這麼說!怎麼了?等你們都走了,他還能忙得過來麼?還不如現在就清走一批,這樣以後我哥也不用太勞碌!”
“你!”亦卿無話可說。
看似東子說的話都有些道理,但現在這個社會情況,不受點累哪有可能掙到大把的鈔票。腦子不如人家,體力不如人家,出身不如人家,運氣不如人家,現在連談個女朋友都沒有膽子,還想在什麼地方超過別人?喜當爹的方面麼?
亦卿想把這些話說給好逸惡勞的東子聽,卻怕傷了他可憐的自尊,也就沒有真正說出口。
玉君情應該是懂怎麼使用五羊盤,伸出的手指是想按下開關,而不是去撫摸的意思。
國圖一把打掉她的手,質問道:“幹什麼?想讓他繼續昏死在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