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乓”!
一聲巨大的炸裂,把兩層光罩和上面的鬣歌全部崩飛出去。就連抱著白玉柱沒撒手的天弘都被氣浪攪得在空中轉了好幾個三百六十度才勉強穩住身形。
“鬣歌!”天弘大喊,腳下燃起天火助力,卻已經看不到人。
雙眼通紅的怫貔千倍於雨後春筍生長的速度,從捲曲的狀態伸展到比白玉柱還大的四腿著地的傢伙。
現在的它不像熊,倒像一頭動漫裡的異世界怪物。原來的紅色光刺變成了巨大鑽石一般,點點覆蓋在它的全身。順著脊背一道更大的冰藍色水晶根根分明,畫出了它應有的脊樑。
兩根長鬚,一道龍口,狗熊的身軀,貔貅的尾巴。
這是一頭還在瘋長的龐然巨物,這是一頭即將一巴掌就能打到天界的兇殘猛獸,這也是一頭在暴怒時候敢奮起擾亂三界秩序的岐獸怪熊。
“鬣歌,你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傢伙,你在哪?”天弘踩著天火四下找遍了這裡,卻依舊沒有發現大豬腦袋的蹤影。
他雖然生氣,但沒有放棄對鬣歌的尋覓。本來勝利在望的事情,卻在最終因為鬣歌富含靈炁的鮮血從外面抵消了神炁的光罩。這就相當於被圍困計程車兵已經想要投降,卻在關鍵時刻,被自家人開了個小道放跑了敵人。要是在戰場上百分百可當做叛國罪殺頭的,這個倒黴的鬣歌被說是成事不足都是輕的。
眼瞅著怫貔越來越大,手中的白玉柱已經抖動得讓他拿不住了。焦急地在周圍又轉了一圈,他把一腔怒火全部砸向了離他最近的怫貔的肩膀。
“當!”
連人家身上的紅色鑽石都沒有打碎。
天弘不服,重新聚起神炁覆蓋白玉柱,又一次重擊瞄向了對面的皮肉。
“嘭”!
一聲悶響,朝天怒吼的怫貔連頭也沒回。
天弘有些絕望,雙手已經被震得拿不住白玉柱了,打在對面的重擊就跟給人家撓癢癢一樣。現在已經沒有白甲護身,所以更談不上什麼鑽頭的事了。
提督的堅硬護甲都是靠鮑達飛捨棄分身才得以擊穿,現在的他還能有什麼辦法?
人在缺少什麼的時候,腦袋裡就全是這些東西。比如剛剛逝去的愛情,比如無意之間遺失的貴重物品。
天弘也是一樣,現在滿腦子都是對旋轉鑽頭的懷念,要是鮑達飛的分身還在就好了,要是朽刃也沒有丟失就好了。
兩次重擊都毫無成果的他,已經是氣喘吁吁,從容地再抬起雙手雙臂都是對他的一種考驗。
看著手中的白玉柱,他不想放棄,哪怕是最後一次為了鮑達飛,他也想幫忙幫到底。因為只有這樣,他才可以放心地讓鮑達飛回歸這裡,這個不屬於天弘卻需要擎天白玉柱的神山崑崙。
朝著手中的白玉柱笑了笑,天弘把剩餘的神炁全部轉移到柱子的前端,模仿鑽頭的樣式自己也搞出了一個斧頭形狀。腳下的天火也置換成了獄火,冒著黑煙不怕,只要能給對面迎頭痛擊,一切都是值得的。
“上吧!鮑達飛!”天弘伸出白玉柱,任由它先拽著自己飛了出去。
腳下的獄火逐漸加量,半程的時候,就換成了天弘推著白玉柱飛行。
“鮑達飛,兄弟死前幫你最後一次,上吧!上吧!粉身碎骨全不怕,要留白玉擎蒼天!于謙中堂,借你詩歌一用,小輩來生還你!”